奸。

脑中闪过堪比噩梦的画面,方卿用力闭了一下眼睛,缓了好一会儿,才接着说:

“我跟他提了分手。但是,他不知道从哪里,查出了我以前的事。”

“什么事?”柳回笙问。

“我读大学的时候,被绑架过。后来,有人来救我,我才逃了出来。但是,因为我父亲在文学界有一点名气,所以,有一家报纸,就报了出来,还登了照片......”

啪!

一沓照片甩到光滑的大理石桌面,顺着惯性依次滑开。照片里的方卿两手被绑身后躺在杂乱的秸秆堆里,头发蓬乱,面容泥泞。尽管身上穿着衣服,但流言蜚语,足够龌龊的人脑补所有肮脏的内容。

对面,郭崇安在沙发上翘起二郎腿,西装革履,仪表堂堂,说出的话却污秽肮脏:

“他们绑了你一整晚,什么都没做,我是不信的。”

“你什么意思?”

“你知道我什么意思。方小姐,我无意去揭别人的伤疤,我只是想提醒你,蓊城很小,消息不胫而走,会传得很快。你们一家从胡阳搬到这里,就是为了避开流言蜚语。要是我不小心把消息传出去,后果会很严重,不是么?”

“你到底想怎么样?”

“很简单。跟我结婚,生个孩子。等孩子出生之后,我就放你走。但是,在这之前,我要确定你的身体,能不能生孩子。”

恐怖的记忆涌入脑海,方卿攥着棉被的手用力到痉挛,手背鼓起的浅蓝色的血管如蚯蚓般抽搐。

柳回笙静静地瞧着她,依稀间,单薄的病服似密不透风的保鲜膜,一层一层将方卿裹成蚕茧。心脏猛烈一揪,上前,将方卿搂入怀中。

得以慰藉的方卿情绪彻底爆发,呜咽着哭出声来,啜泣道:

“他带我去做检查,不穿衣服......然后,拍了照片......我不敢反抗,也不敢告诉我父母。就这样,没有能力地,成为他的奴隶。”

积压多日的痛苦释放成泪水,哭到把胃里的东西吐空,方卿的精神反而好转几分。

柳回笙跟赵与一起将她扶回病床,调了一杯蜂蜜水给她。

“方小姐,谢谢你跟我们说这些。这些事情,我跟赵警官向你保证,不会对外泄露,只会用来破这个案子。您父母那边,我们也会守口如瓶。”

方卿重重点头:“谢谢。”

柳回笙道:“应该的。目前看来,郭崇安引来杀人之祸的根源,应该就是因为这些事。方小姐,我还有一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