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衬衫,下面一条黑色化纤长裤,一双手皱纹纵横,指甲里还有常年干活留下的黑泥。
赵与跟另一个警员在她桌子对面坐下,她开始陈述自己的犯罪经过,满脸愧疚。
“今天早上,天还没亮。我去收稻子。最近天太热了,所以我都是天刚亮就去地里,干到中午,回去给娃做饭。去的路上,碰到了张叔和婶子,他们又来问我要承包费。可是那2万8,我们家去年已经给了村长了,就是他们儿子。只是没有签字据,他们就不认。我没钱,他们就骂我,说得急了,就动了手......我没想打死他们。但他们一直抓着我,我就推了婶子一下,她就从那个坎子摔下去了。张叔上来打我,我害怕,就捡了路边一个啤酒瓶打他......”
柳回笙进去时,胡芳整个人缩在椅子里,低着头,耸着肩膀,两只手在桌子下攥着,谁也不敢看。
默不作声地关门,迎上赵与跟另一个警员质疑的眼神。
“赵队,打扰一下,这里有份资料要她签字。”
胡芳怯懦地抬头:“什么资料?我不会写字。”
柳回笙回答:“自首的确认文件。不会写字,名字会写么?”
胡芳迟疑了一下,点头:“会。”
桌对面,负责笔录的警员起身,拦住柳回笙审讯期间,为了保证犯人交代案情的连贯性,除非事态紧急,否则,除了审讯人员之外,旁人严禁进入审讯室。
尤其,是刚入职1个小时的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