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制造那场车祸，你的好处很多。

一，你可以假装瘫痪，引发赵与的愧疚，让她不再怀疑你。

二，你可以催眠赵与，让她不去做脸部复建，进而面瘫，造成赵与不像赵与的假象，为我之后怀疑她埋下引线。

三，一个人的肢体动作越小，破绽就越少。往后几乎所有跟欧阳镜不一样的举止，都可以解释为瘫痪。”

赵队，还好有欧阳老师。当时你都昏迷了，是她把你拖出来的，不然车子爆了，你就没了！

小与，我是你的老师，只要有我在，就不会让你出事。

欧阳老师的腿恐怕......以后可能要在轮椅上度过了。

一双腿而已，换一个这么优秀的刑警的命，小与，这很值得。

师傅，对不起，以后我不胡思乱想了。

车祸抚平了赵与的疑心，铺展到这，便不得不提另一个跟欧阳镜关系亲密的女人贾书华。

于是话锋一转，柳回笙接着说：

“而贾书华，她对我的敌意很大。起初，我在想是不是我跟赵与在一起，让她产生这种敌意。但后来，我发现，她对我的恨已经到了失去理智的地步。所以，并非她变得偏执，而是你......一直在催眠她。”

啪！

凌厉的耳光切开时间的脉络，往日种种浮现眼前。

柳回笙，你害死飞姐不够，还要来害我妈，你到底什么居心！

飞姐死了，我也不活了！你们枪毙我！马上就枪毙我！

是你害死飞姐的！全都是你害的！

“而她，之所以被杀害。应该是发现了你的身份。”

每天晚上都喝的牛奶在那一晚偷偷倒进了花盆，宁静的乡间小榭在夜间亮起一束电筒灯光。窗帘拨开一角，夜色中，身披斗篷的背影逐渐走远。

与此同时，手机里的跟踪软件响应，屏幕亮起的两个小红点越来越远。到一公里的时候，红点的移动速度突然加快

“欧阳镜”开了车，甚至，坐船去了公海。

红点返港已经下午。

抵达海滨大厦之后就没动过。

赵与为什么失踪？落鸥灯塔为什么爆炸？医院为什么有暗道？柳回笙为什么会说那句“你回国后，有没有发现欧阳老师有什么变化”？

难道这一切的背后，幕后黑手都是她的母亲？

不，不可能。

在她印象里，母亲是会为了救一个人不顾自身生命安全的充满正义的警察。

这里面一定有误会。

直到，她看到“欧阳镜”握着望远镜，盯着柳回笙家里的方向窥探，还从喉咙里发出尖细的笑声。

所有的情感喷薄而出：

“你果然不对劲！”

后果比贾书华想象得更加惨烈，勒上脖子的绳索如铁链一般绞紧，她盯着眼前的面孔，那张跟母亲一模一样的脸，动了动嘴，说的最后一句话是：

“妈妈......”

“欧阳镜”体会到激烈的快感，兴奋地笑了起来：

“欧阳镜已经死了，我把她埋在......”

说着，俯身，贴到贾书华耳畔，用只有两个人听到的声音说了一个地址。

噔！

体内的神经崩断，瞪圆的眼睛定格，挣扎的手垂落，重重砸在地上。

第162章 真相（一）

河海区分局最大的监控室内, 坐满了从局长以下的各级领导，人人盯着屏幕播放的实时画面，缄默不语。而画面另一边, 正上演着一场堪比断头台行刑的审判。

“你杀了贾书华。为的, 是让我彻底崩溃。”

柳回笙坐在审讯桌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