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人也都想做判官,轻轻一句,如枷似锁。
那段时间,“侧写师”这个职业落入大众的审判。有的说,这个职业本身就有出过失误的前科。有的说,当代的侧写师水平已经很高了,这次出事,仅是柳回笙个人能力不过关。
随着舆论发酵,质疑的声音逐渐多了起来。
雪中送炭少,落井下石多。
柳回笙不看网上的消息,也不再公开回应。次日6点起床,开车跑去海边,拿一只小马扎,对着海,背着城市,一坐就是一整天。
望远镜里的人影不吃不喝一整天,远方的女人欣赏着这足以载入史册的一幕,看她涨潮时两条腿都泡到海里还不知道起身,镜片后方的笑容越发得意。
“嗯”
喉咙里发出舒适惬意的声音是时候走下一步计划了。
收起望远镜,准备拨打柳回笙的电话,谁知,手机刚掏出来,身后就传来一个凌厉的青年女人的声音。
“你果然不对劲!”
眼神一凛,高处的风吹得眼睛裂开蜘蛛纹,手机屏幕上的手顿住,摁灭屏幕,回头,转身,看向怒气冲冲的年轻人。
贾书华。
她紧绷地站着,抓着背包带子,鸭舌帽遮住一半的脸,帽檐下眼睛瞪圆一片猩红,咬紧的腮帮鼓起一条一条的纹路。
嗷呜
楼顶之上,成群的海鸥一哄而散,翅膀煽动的声响震天动地,几乎把天空撕开一个破口,掩盖接二连三本不该在冬日出现的雷声。
锈迹腐蚀的铁门从头顶扣下,盖住井底之蛙通往外界的唯一出口,遮天蔽日。岁月久远的钥匙插进锁孔,细碎的锈渣卡在锁孔深处,每拧一下,便会发出金属摩擦的叽嘎声。
咔!
咔!
咔!
连续拧动三圈,锈渣被磨成粉末,同钥匙卡在一起,被永远尘封在这扇通往地狱之路的深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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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姐,有大发现!”
冯晓静离开警局后,带着U盘跑到柳回笙家中:
“今天佟队带着我们分析了一整天,有重大进展,你不用再难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