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姐。”她僵硬地站在原地,“我有话跟你说,过来一下。”
赵与用眼神询问柳回笙,接到一个点头,于是随她去。把贾书华带走也好,让她冷静冷静,把脑子里那根弦松一松。
只是,走出去几步,柳回笙再次开口,问道:
“书华,听说你之前出国留学了两年?”
贾书华停住脚步,没有回头:
“对,柳警官有何高见?”
柳回笙启唇,诘问:
“你回国后,有没有发现欧阳老师有什么变化?”
这个问题没有答案,并非没有是非对错的答案内容,而是被问的贾书华不想回答。毫无根据、毫无由头的问话就像女卫生间混进了一个男人,让人恶心。
她觉得柳回笙办案办疯了,不可理喻。
冬日的早晨清冷异常,似要下雪,又似落到半空结成冰,凝聚在屋檐,冻成波浪纹的一排。那天恰逢有所高中做社会实践活动,刚出医院大门,就看到穿着校服的学生成群结队经过,脸上洋溢着独属于高中生的朝气。
赵与给贾书华买了早饭,两人靠在栏杆,贾书华吸着豆浆,怎么也咽不下去。
她趴在栏杆上,望着砖缝里爬行的蚂蚁,语重心长说:
“飞姐,你知道柚子么?”
赵与不知道她为什么说这个,顺着应了一嘴,说:
“嗯,你们家的柚子很好吃。”
贾书华苦笑:
“也不是一直这么好吃。前几年的柚子,压根不是人吃的,又酸又涩,有的还苦。还是我出国的前一年种的,那时候,冬天结了果,我尝了一口,酸得不行。后来我出国,你去做卧底,一分开就是两年。妈妈一个人在家里,守着发苦的柚子树守了两年。第三年,我回来,结出来的果实才终于能吃了。”
冬日的风吹拂她的发,想扭转时空回到从前,回到赵与三天两头往她们家跑的日子。
她说:
“为什么,人不能像柚子一样呢?你对柚子好,两年它就会变得很甜。但是飞姐,我喜欢你这么久,为什么你从来没看过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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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房之内,房门紧闭。
欧阳镜身穿条纹病服坐在病床上,乌黑的短发别在耳后,面色惨白,额头、鼻梁、脸、嘴唇,都似涂了一层糖霜。唯独一双眼睛睿智幽深,在这茫白的脸色印下两个洞。
柳回笙坐在她面前的木椅,长发绑成发丸,身穿那件黑色警服有窃听器那件。
“好了。”
寒暄之后,欧阳镜率先开口:
“柳警官想问什么?”
柳回笙打开录音笔,放上一旁的床头柜,问道:
“欧阳老师,我想问问,昨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你能不能把你经历的事情,从头到尾告诉我?”
欧阳镜知道警方办案的流程,指了下床头柜的水杯,让柳回笙递给她,喝下几口之后,开始说起昨天发生的事:
“昨天,我收到一条短信。让我下午5点之前,一个人去红华广场顶楼。否则,她就杀了梅昭。后面有一张梅昭的照片,她双手被绑在身后,不省人事,看起来很虚弱。”
“您怎么去的?”
“我叫了书华。医院的事情之后,佟华一直派了两个警员暗中保护我,我得甩开他们。所以,我订了一家咖啡的雅间。进去之后,催眠了书华。”
“您用什么东西催眠的她?”
“什么?”
“催眠,需要一个介质。以前很多人喜欢用怀表。后来,种类越来越多,摆钟、熏香、音乐、诵经,很多介质。欧阳老师,您用的哪一种?”
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