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一件红色,裤子的长度跟身形不符,裤腿堆积在脚腕处,皱皱巴巴,隔着屏幕都能看到堆积的污垢。

整个人看起来风尘仆仆,但在一个可以看清正脸的镜头里,他在笑。

就好像自己的作品被画廊展览,被广大观众连连称赞的,那种不可一世的满足和骄傲。

刹那间,柳回笙心里的发出一声八音盒的音节,断开的桥梁重新接拢,延伸出一道长长的宽阔马路。

“就是他。”

她无比笃定。

赵与很快把截图打印出来,找到工地的包工头。对方一看照片,也认出来人。

“这不罗老幺吗?”

“你认识?”赵与问。

“对,他之前来我这里打过小工。但最近没来了。警官,你问他,难不成他跟这个案子有关系啊?”

“他在案发现场出现过,我们打算问他几句话。家在哪里你知道么?”

“他老家我倒是知道,跟我一个村的。但是后来搬家了,住哪我就不知道了。”

“搬家了?什么时候?”赵与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

“好几年了。他老娘死了之后没多久他就搬了,说是进了城。唉,他那个人,平时不开腔不出气的,跟谁都说不到一起。他来打工,我还是看在是一个村的份上让他干的。哪知道工地出了事就不来了,谁知道去了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