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一整天都是空的。教导员带梅昭去单位熟悉了一圈,随后把人才公寓的地址发给柳回笙,麻烦她顺路将梅昭送回去。

梅昭跟前不久分开的时候变了一些,侧颈的弹痕似上好瓷器的裂纹,完好的地方越是漂亮,裂纹便越是狰狞。

“很明显么?”

梅昭倚在窗台,眉眼柔和地瞧着柳回笙。

柳回笙站在椅子上挂挂画,闻言,手里的动作停了一下,说:

“没有。”

梅昭苦笑一声,继续用抹布擦拭窗台的瓷砖,喃喃道:

“好吧,很明显。”

柳回笙的心脏往下沉了一截,自责地抿起嘴唇侧写师之间,谎话是没有用的。

无言地将挂画的位置调整好,迈下木椅,放进大衣外套的手攥紧,走到窗边,在梅昭面前停下。

“这个。”

口袋里的手掏出一支药膏。

“这个药听说祛疤很有用。”

梅昭停下擦拭的动作,回头,只见细长的指间捏着一支暗红色的软皮管药膏,唇角微微扬起:

“哪里来的?”

“赵与给的。”

“赵与?赵警官?”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