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莎莎低着头，眼睛盯着手铐，迟钝地摇了一下头。

老谢继续说：“吸.毒，在我们国家是很严重的罪名。再加上你高速驾驶、逃逸、袭击警车，这些罪名加起来，你不但这辈子都没办法在演艺圈复出，还会面临很严重的刑事指控。这一点，明白么？”

魏莎莎仍低着头：“明，明白。”

老谢又问：“鲁安德已经被我们控制，他承认，他从去年开始，一直在跟你偷情，有没有异议？”

“没有。”

“我们恢复了你们两个的微信记录，上周三，也就是汪倩失踪的11月20号，你说要去他家，他让你别去，但你还是去了，是么？”

魏莎莎的脚绕上椅腿，低声反驳：“不，我没去她家。”

“监控拍到你凌晨从她家里出来。”

“那个不是我。”

“这是当时的监控，上面的女人大半夜只穿了一条裙子，而我们翻遍了汪倩的购物记录，都没发现这条裙子。反而，在你的衣柜里，找到一条一模一样的。”

魏莎莎抬头瞄了眼照片，桌上的手放了下去，手铐碰撞出金属的声响。

“这条裙子是品牌方送的，很多女明星都有。”

老谢严厉起来：“魏莎莎，我告诉你，你现在身上的罪名不单单这一条，最好的办法是主动承认，要是之后被我们查出来，法庭上肯定会重判！”

魏莎莎的呼吸加速，抬眼看向老谢，情绪激动起来：

“那你抓我啊！有本事就抓我！这个监控看不到脸，你凭什么就说是我！汪倩失踪了！没有人知道她去了哪里！问我也没用！”

柳回笙旁观了整个静默到疯狂的过程。手一抬，拍了拍还要质问的老谢，上半身前倾三分，平淡陈述：

“我们的确会抓你，即便你没有吸.毒，没有逃逸，我们本就是要去抓你的。”

魏莎莎的情绪还很激动：“凭什么！”

柳回笙反问：“那你逃什么？”

“我！”

“不如，我来替你回答。”

说着，将旁边那一沓面朝下的照片挪到面前，翻开第一张，放到魏莎莎面前那是去年年初杀青的电影《白开水》的剧组合照。

“你跟鲁安德认识，是《白开水》这部电影。但是相见恨晚，那个时候，他已经跟汪倩结了婚。你今年23岁，他比你大17岁，但你觉得爱情不应该被年龄限制。所以，你开始跟他发展地下情。”

“去年2月9号，你跟他说，剧本你有个地方不懂，想去他房间讨论。

2月14号，情人节，你说你喝了酒，心情很烦，问他有没有时间谈谈。

2月15号，你说昨晚是你的第一次。你知道这样不对，但你不后悔。

10月9号，你做了人流手术，你说他欠你的，这辈子都还不清。”

柳回笙顺着打印出来的聊天记录往下念，每念一句，魏莎莎的脸色就白一茬，右手在左手背抓出几道惨白的指甲印。

嗒，嗒，嗒......

挂钟有条不紊地记录着时间，似倒数生命周期的时间老人。

柳回笙起身，接着往下说：

“今年2月3号，他在你家楼下等你，你心软复合。

7月10号，他去探汪倩的班，你因此跟他吵架。

9月9号，你要他离婚，他以汪倩精神状态不好拒绝。

10月30号，你说他不离婚你就从摄影棚楼顶跳下去，他答应了你，说会找机会给汪倩提。

11月13号，离婚的事迟迟没有动静，你跟他吵架，说要杀了汪倩。”

魏莎莎唰地抬头，神情慌乱：“我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