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视野有些模糊。晚高峰带着夕阳的斜晖普度众生地从西方的灯塔铺来,洋洋洒洒落了一地,满目金黄。

赵与侧身站在夕阳里,向赶来的交警和专案组警员交代刚才的案发经过。大衣外套脱了挂在手臂上,深蓝衬衫挽到手肘,右臂淌着一道猩红的血迹。劲瘦的腰身被扎在长裤里的衬衫勾勒得若隐若现,一双长腿裹在黑色长裤里,剪影被夕阳剪切得颀长挺立,似古时候仗剑走天涯的侠客。

半晌,她似乎完成了交接,朝面前的警员点了点头,半长的头发轻微晃出弯曲的弧线,于心湖漾开涟漪。转身,朝柳回笙的方向望了一眼,背着光,人黑黑的,却总觉得她在笑。

一手搭着外套,一手抬起挥了一下,裹挟着万丈霞光,一步一步走近。

“赵与......”

柳回笙呢喃,却只发出气音。

赵与的脸上挂着血,从额头的伤口淌下,从眉骨到脸颊,被夜风吹得干涸,油漆一般铺在轮廓分明的面孔。

似征战归来,功勋与黄沙布满全身的女将军。

“阿笙,怎么样?好点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