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不错, 不愧是我徒弟。”

“嘿嘿, 我是有变厉害一点点啦。”

师徒二人聊得不亦乐乎，这让副驾的赵与不怎么舒服她, 名正言顺的柳回笙的女朋友，现在正坐在她的副驾上，结果这人只顾着跟徒弟聊天，完全把她这个女朋友当透明人。

像话么？

“这次没有侧写。”

开口打断二人的聊天，这一出委实不怎么有风度，但却是某人三思而后行的结果。

柳回笙的注意力在路上，尽管如此，仅听声音也能分辨出某人的情绪。

唇边笑意更深，没有说话。

一旁，发誓“要给师傅长脸”的陈豆豆却如临大敌，身子又往前凑了一截，偏头问赵与：

“啊？为什么？”

赵与眼睛平视前方，面无表情地解释：

“汪倩离奇失踪，没有案发现场。”

“离奇失踪？没有那种绑架啊，威胁啊，还有家里被翻得一团乱的那种吗？”

“副局昨天跟我简单说了下，汪倩是深夜自己走出家门口的，不知去向。”

“这样啊......没有案发现场，那很难了啊。”

柳回笙客观而论：“豆豆，别担心。这次用不了侧写，还有微表情分析呢。到时候教你怎么测谎。”

陈豆豆又高兴了起来：“好！这次我必须把那一套学会！”

然后扑向赵与的椅背，撺掇道：“赵队，我们一起学吧？技多不压身，以后破案总会用得到。”

双人对话终于主动拉了赵与进来，时机似乎已经迟了，环在胸前的双手并没有放下。

顾及社交礼仪，她打算回一句，刚要开口，话头就被柳回笙接了过去：

“赵队的进度跟你不一样，你们一起学不了。”

陈豆豆在情商这一快领域的表现忽高忽低，没听懂话里的意思，还懵懵地问：

“为什么？”

柳回笙耐心解释：“我之前审讯的时候，那些用过的读心技巧，赵队现在都会用了。”

陈豆豆惊呼：“这么厉害？”

“当然。不仅如此，赵队还自己买了微表情和行为心理学的书，天天在家里读，进步很快的。”

【天天】在【家里】读。

稍一留神也能从这句平平无奇的陈述挖掘出让人振奋的线索，奈何陈豆豆求学心切，一门心思都在“关门弟子不能输”的无限循环里。

“我也买了好多书。”

她为自己辩解：

“可每次看书上都能看懂，一到实战，每次都读错。”

柳回笙安慰她：

“微表情心理学和行为心理学是两门很深的学问，哪那么容易就掌握了。赵队学得快，是因为她刑侦经验丰富，审讯了很多犯人，有基础。来日方长么，你别急。”

一番话，徒弟听了斗志昂扬，副驾的某人听了心悦神色，环在胸前的手终于放了下来，手指在腿上轻快地打了两下节拍：

“前面服务区，要不要休息会儿？”

柳回笙懒得看她这不值钱的模样，一门心思地开着车，顺着指示路牌驶进去往服务区的辅路。弯弯的眉眼还是暴露了方才那番话的有意为之。

其实，赵与很好哄。

^^^^^^^^^^^^^^^^^^^^^

由于跟隔壁地市合作，三人都穿得正式。

柳回笙穿一身笔挺的黑色西装，赵与身穿长袖警服，甚至戴了警帽。陈豆豆也是一身警服，肩标的金属杠不如赵与的多，却也比往日精神。

不得不说，赵与这样硬挺的面容轮廓非常适合制服，生来严肃的在凛冽的制服下生出一股肃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