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做警察是要政审的。赵与年幼时,养父杀了养母,用水泥封在墙壁里直到赵与12岁那年家中大火才发现。一般有这种情况的,政审第一关就会卡掉。
当再次见面,赵与的身份不是辅警而是一个堂堂正正的刑侦队长时,柳回笙就大概猜到她一定执行过相当危险的任务,拿到二等功以上的荣誉。
为了一个警察梦,赵与付出了所有能付出的东西。曾经那些照片纵然有点可惜,不过,就这样留在曾经的回忆里也未尝不是一种浪漫。
当下人在眼前,大概是这首青春诗词最好的延续。
“噢......是么。”
慢吞吞的语调似丛林藏在暗处的红色毒蛇,蜿蜒盘旋,悄声靠近。
眼睛盯着这人的侧颜,棉被下方搭在赵与腰上的手不安分起来,顺着凹陷的腰线摸到手臂,再摸到手掌下方藏匿的手机,期间眼睛一直盯着那双抿起的唇,看她随着自己的动作,抿得更紧。
摸到手机,带着体温的金属块温度略比手指烫几分,缱绻着将身体往前凑了一凑,绵软的触感勾起狂欢的回忆。
“是合照少,还是创照少?”
轰
赵与只听得脑中炸开了什么东西,像极了小时候路边砰然爆炸的爆米花机,轰然一声之后,脑腔的余震拉扯着耳膜生疼。
“我,其实也没有想拍那个。”
“哪个?”
“......创照。”
“是么?”
“我没那么,”赵与努力找了个形容词,“龌龊。”
“噢......”
柳回笙慢条斯理地起身,抬腿往旁侧一跨,居高临下地坐到她的腰腹,单手按在她的胸骨,似皇室女王驾驭着她心爱的宝马。
肤色似蜜,乌发如瀑,那样居高临下如女王一般俯视赵与。
“那我想龌龊一下,怎么办呢?”
赵与喉咙发紧,她发誓,她这八年来做的所有旖旎的梦加起来都没有这一幕的杀伤力大。
咬牙切齿忍着胸口喷薄的情绪:
“阿笙。”
柳回笙却似完全不知道她的隐忍,一门心思都在刚刚得手的手机上,葱指在屏幕点了两下:
“哎,解下锁。”
说着将屏幕对准赵与的脸,轻松解锁。
点进去,在桌面翻了两下,简单到贫瘠的app让人怀疑使用这部手机的是不是老年人。
柳回笙嘀咕:
“没有美颜相机么?”
她问得纯情,赵与的呼吸声却已经粗重了起来。腹部一个拱火,以下克上将身上的柳回笙翻身压在下面,鼻孔舒张,眼睛里全是火星子。
“阿笙,你别搞我了!”
柳回笙继续放火:“Madam,准确来说,是你搞的我。”
“你!”
“嘘”
纤长的食指封住赵与的唇,四两拨千斤地堵住她即将爆发的吻:
“看镜头。”
她命令道。
赵与是听她话的。
饶是现在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也生生把弓收了回去,深呼吸两大口,艰难地看向旁侧柳回笙调出来的镜头。
九死一生的任务让她失去做表情的能力,但心底的隐忍和炽热却从眼睛里跑了出来。
那一刻,柳回笙突然被治愈了。
赵与不再会亲吻她的脚背这似乎无伤大雅,只要理智会为她失智,隐忍会为她发狂,她就还是那个赵与。
颓废的生活比想象中让人快乐,就是起床后洗漱后发现阳台晾着两套床单,些微让人脸红。
午饭吃的外卖,点了一份黄芪山药汤,不管能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