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欧阳老师?”

“对。之前,咱们推理走到瓶颈,你走到死胡同里出不来的时候,是老师教我怎么开解你的。”

“噢......这样,那确实得去好好谢谢人家。”

“嗯,所以,我想说,我们可以一起去。”赵与鼓起勇气。

“赵队也要去?”

“我,”赵与愣了一下,“她是我老师,我也承她的情,当然要去了。”

看她的手笨拙地抬了两下,柳回笙这才心满意足地收手,眉眼一弯,说道:

“好,那就明天上午出发。”

“上午么?”赵与觉得不太行,“上午老师要坐禅,有时要去医院出诊,一般下午才有时间。”

“出发又不是说上午就得到她家。”

“那去哪里?”赵与觉得自己的脑容量有点不够。

“你登门道谢,不买礼物的么?”柳回笙斜她一眼。

“也是。”

也是,买礼物是人之常情。

但一般都是在去的路上买一些水果、零食、滋补品。提前半天出发,能买什么?

赵与觉得奇怪,却什么也没问。

毕竟,能多陪柳回笙半天,她求之不得。

事实上,柳回笙的确有小心思。

上午九点就出发,刚洗过的新车没有开往欧阳镜住所的方向,而是绕道远行,去了商场。

“这件怎么样?”

逛到第二家,柳回笙从第四排架子上取了一件蓝底黑领大衣。

赵与看看衣服,点头:“好看,你适合蓝色。”

柳回笙把衣服往她身上一塞:“你穿。”

“我?”

“嗯。”

“太艳了。”赵与重新审视了一遍。

“哪里艳了?”

“有没有黑的?”

“有粉的。”

“嘶。那换件黑的吧。”

黑衬衫、黑外套、黑长裤。

自柳回笙入职以来,赵与穿浅色衣服的次数屈指可数,整个人恨不得涂一层碳,从头黑到脚。

八年前与八年后,穿衣风格的确可能产生巨大变化,因为岁月,因为心境,因为遭遇,她可以从格桑花变成食人花,也可以从阳光大道变成深水泥潭。

是自我救赎,还是自我放逐,恐怕自己也不知道答案。

柳回笙点点头,没有说话,重重地把衣服重新挂上去。

“行。”

高跟鞋一迈,走向另一排衣架,索然无味地挑自己的衣服。

本来么,她算是赵与的什么人?

凭什么帮她挑衣服?

真以为跟八年前一样,赵与像宠物一样对她言听计从,百依百顺么?

不可能的。

伸手在架子上扒拉了几下,没有目的性地拿出来看了两件,要么前襟设计太花,要么领口太大会路锁骨。

没意思。

原封不动放回去,身后传来脚步声。

柳回笙乏味地转身。

“走吧,去”

眼帘却撞入一抹蓝色身影。

抬起的手指一顿,僵在半空。只见赵与停在她面前,原本的冲锋衣脱了,披上刚刚争执过的那件大衣。深蓝的大衣将将过膝,袖子的长度刚过腕线,领口敞开,双层翻领显得大气使然,上层的蓝色衣领被下层的黑色衣领托住,衬出视觉的层次感。

178的身高与大衣有种天生一对的绝配感,尤其,是偏爱黑色的赵与穿上全然不同的蓝色,成就了蓝色本身的忧郁和落落大方。

唇角不知怎的就翘了起来,柳回笙有意压制,但嘴唇似乎有自己的想法,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