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这句话,盛太太立即就写了投诉信,投诉柳回笙办案态度恶劣,诅咒受害人。

“太太,这样会不会不大好?得罪警察对盛先生没好处。等会儿他们阴盛先生一手,到时候还得重判。”

司机瞧着胆战心惊。

后座,盛宝科一改在看守所的好好先生形象,朝窗外吐了口痰,懒散地往皮椅一靠。

“重判?做梦呢?他们说我霸凌孔欣,有证据么?李平他们几个都死了,谁能证明?等过两天,我就去找个精神科医生,给我开个证明,再找个律师,说我自首的那些话是被惊吓过度胡言乱语,不就不用坐牢了?”

盛太太赞赏地拍拍他的脸:“对,我儿子真聪明。不过话说回来,当初你为什么要去自首呢?害妈妈担心这么久。”

“妈,你要想啊。那个赵玲,搞这么多事,图什么?不就是图孔欣那个案子真相大白么?我不来自首,她怎么可能停手,乖乖出来被警察抓回去?”

“所以,你假装去自首,是为了引赵玲出来?”

“对啊。你以为我傻?都这么多年了,好好的大少爷不当,非要去坐牢?”

“哎哟儿子你可真棒!妈妈怎么没想到这一层呢?还好有人跟妈妈说,无论如何都要把你保释出来。明天妈妈就去帮你联系精神科的医生,给你开证明!”

欢庆的空气蹿出车窗,在母亲面前扮演乖巧听话的盛宝科虚荣感得到极大的满足,转头,看向窗外时,目光顷刻就阴了下去。

轰隆

半空乌云碰撞,闪电过后降下惊雷,在眼瞳劈开两个世界。

一阴,一阳。

一假,一真。

逼仄的审讯室,盛宝科瑟缩着自首:

“李平说,不能让我白挨那巴掌,得把这个仇报了。”

现实中,把几人叫到后门的,是盛宝科。

【妈的,被个臭婊子打了一巴掌,这个仇老子必须得报!】

“我打了她一巴掌。”

沉重的耳光把孔欣抽到耳朵流血,啪!啪!啪!连续几十下,直到瘦小的身体摔到地上,脸颊高高肿起。

“李平想把她强了。”

对满脸鲜血几乎失去意识的孔欣下手,盛宝科一边张狂地笑,一边高喊:

【我给你们打个样儿】

“孔欣一直挣扎,李平想亲她,结果,被她咬了。”

盛宝科发出尖叫,捂着流血不止的耳朵。

【啊!臭婊子!敢咬我!】

“李平就拿石头砸了她几下。”

坚硬的石头举起又落下,嘭!嘭!嘭!将孔欣砸得血肉模糊。

【靠!她好像死了!】

“我就吓得跑了。”

盛宝科把逃跑的杜建华按倒在地,发疯大吼:

【不准跑!这件事你们全都有份儿!】

“第二天,李平来找我,说他们三个,为了毁尸灭迹,就把她扔河里了。”

盛宝科指了下河边废弃的木船,命令到:

【还愣着干什么?扔河里去啊!】

【她好像在动!还没死!】

【怎么办啊!】

【都到这份儿上了还怕什么!放她回去我们就完了!】

【我俩拖脚,你俩拖上面,我数一二三,一起扔下去!】

拼尽最后一口气挣扎的身体被扔到红河中央,溅起三尺水花。等四人胆战心惊划船朝岸边走,却发现,平静地河中冒出一颗头颅,朝他们反方向的岸边游去。

【靠!她好像浮起来了!】

【妈的!怎么还没死!】

盛宝科往外跨了一步:

【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