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观明今晚勉强算是吃了一顿餐前小甜点,知道他是装的,也没有再逗他。
邵野这一装直接装到第二天早上,一大早就跟着同学们一起到礼堂观看表演,到他们班级表演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了,一大群人呼啦啦从座位席上起身,匆忙去后台换了衣服上台。
邵野把自己所有台词说完后,遭到诅咒,仰头扑通一声倒在身后垫了柔软垫子的小推车上,然后默默等待头顶的小草发芽,光荣下场。
很快,得不到真爱之吻陷入永久沉睡,头上又长了草的可怜巫师被连车带人地推进后台的杂物室里。
邵野觉得这个小推车还挺舒服的,他昨晚一夜没睡,为防止班长向会长告状说他玩弄女同学感情,他的神经一直绷紧着,直到他的表演全都结束,终于能放松下来,困意如同洪水一般袭来,邵野实在是懒得动了,同学叫他起来,他摇头让同学先走,他要躺在小推车上先小睡一会儿。
舞台上的剧情还在继续,公主与王子的对白一直传到这间小小的杂物室。
他听到公主哭泣着说道:“我为了解除他的诅咒跋山涉水,去往无边无际的干旱沙漠,也到过漆黑冰冷的海底,我翻山越岭,九死一生,终于找到打开黑堡的办法。
“然而我现在已经无法给出他真爱之吻了,这世间再没有人会爱他了,他注定要在这幽深漆黑的城堡里永远地沉睡下去。”
“哦,我亲爱的公主,请不要难过,你的泪水是这世上最锋利的武器,它是如此轻而易举地刺穿了我的胸膛。
“您不必觉得内疚,也不必可怜他,他是带着您最宝贵的爱进入沉睡的,他永远不会醒来,那么他曾得到的爱也是永远的,我的殿下,请您不要再责怪自己,这一切都是既定的命运啊。”
半梦半醒间的邵野听着这段矫情的对白,有那么一瞬间,恍恍惚惚觉得自己可能是真的遭到诅咒,要在这杂物间长久地沉睡下去。
有人推开门从外面进来,随后关上了门,他脚步声越来越近,在邵野的小推车边停下,拉长的影子落在邵野的脸上,随后一只手遮在他的眼睛上。
这是要个跟他玩猜猜我是谁的游戏吗?
好幼稚啊,邵野心想,然后就真的转动自己有点生锈的大脑,思考这个时候到底谁会过来找他。
脚步声有点熟悉的,应该是
没等邵野得出结论,一双柔软的唇先贴在了他的嘴唇上,那是一个很轻很轻的吻,一触即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