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邵野作为他手底下的最后一个受害者,学校为了尽快平息这场风波,连夜给他颁发了毕业证。

邵野再次听到他这位导师的消息是在校友群里,他们说他导师在被关进拘留所的第三天晚上,人就莫名其妙地死了,死相极为恐怖。

邵野把这事听过也就忘了,眼下他正积极地向各大公司的邮箱里投递简历,希望找到一份好工作。

他的家里其实算是小有资产,只是家庭氛围比较传统,家教也比较严格,原本他是因为没拿到毕业证没敢回家,现在拿到毕业证了,但是找了个男朋友,还是不敢回家。

他带着观月燃在外面租了个一室一卫的小房子,面积不大,但他们“两个人”住也够了。

邵野投完简历,一回头就看到观月燃坐在沙发上兴致勃勃地掷着骰子。

“怎么玩起这个了?”邵野疑惑问道,观月燃不像是会对这种东西产生兴趣的样子,总感觉怪怪的。

观月燃抬起头,对邵野道:“没想好等会儿要几个人陪哥哥一起玩。”

好好好,这下一点不奇怪了。

观月燃把手里的骰子送到邵野的面前,问他:“要不哥哥你来掷?”

邵野摇头,虽然只有一个骰子,但有观月燃在这里,他觉得到时候说不定能掷出三个六来。

现在是一个六都不可以,邵野认真地对观月燃道:“弟弟,咱们这个床,最多就能睡两个人。”

“这样啊。”观月燃收回了骰子,失望地叹了口气,他说,“好穷啊,哥哥。”

邵野内心默默流泪,这个他知道,不用特意再说一遍了,弟弟,好伤人啊。

如今大学生遍地都是,跟白菜一个价,在这个城市里,毕业了能找到一份月薪五六千的工作都算是相当不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