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打一顿,他也不会醒过来的吗?

薛渡感觉自己的手又有点痒了,要不先咬一口吧。

不过在薛渡动作之前,邵野先醒了过来,他浓密纤长的睫毛颤了颤,睁开眼,头顶的夜明珠明晃晃照得他眼睛疼,他眯着眼睛看了一会儿才适应了这光亮。

“醒了?”一旁的薛渡问他。

“嗯。”邵野闻声转头看去,见薛渡身上只披了一件黑色的大氅坐在他身边,单手支颐看着他的胸肌。

想起昨晚发生的种种,邵野还有一种不大真实的感觉,他坐起身,低头一看,自己身上的牙印是不少,但是没一点破皮的地方,尊上检查了一晚上都不知道要在哪里下嘴吗?

不对,他哪里都下过嘴了。

这大早上的,邵野感觉自己的兄弟又有点不受控制了,他别别扭扭地换了个姿势,看到薛渡胸膛上的那些纵横交错的伤疤,又想起自己还有一件事没与薛渡提起,他道:“尊上你等我一下。”

说完,没等薛渡伸手拦他,他自己就嗖的一下跳下床去,跑到自己昨晚脱下来的那堆衣服边,弯下腰里在里面翻找着什么。

薛渡坐在榻上,看着他弯腰时高高撅起的屁股,再次后悔自己昨晚怎么没好好打一顿。

他的脑子里装满各种与他形象严重不符的垃圾废料,邵野却是毫不知情,他在衣服里翻找一通,终于看到藏在最里面的那只小瓷罐。

邵野捡起瓷罐,立刻转过身对着榻上的薛渡神采飞扬道:“尊上,我拿到生肌膏了,可以把你身上的伤疤都给除去了。”

薛渡看着他手里的东西,轻轻啧了一声,是他什么人啊?连他身上有几块疤都要管一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