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舟雾饶有兴致的看着沈修年垂眸的模样。

沈修年这人也是个极有意思的。

听阿萤的意思,当初是沈修年亲口提议让她出去找男人怀野种,如今却拐弯抹角的来左试右探,怎么,他也对阿萤上心了?

“是吗?”

沈修年放下茶杯,抬眸的眼神又是一番试探。

“兴许就是天意。”

裴舟雾的天意二字,平白惹得沈修年嘴角抽了下,是天意还是人为尚未可知呢,紧接着又听裴舟雾出了声继续未说完的话。

“家中母亲来了信,说我年纪不小早该成婚了,等这次回去就给我操办婚事只等着抱孙子。”

说到抱孙子时,沈修年本能便想起了熹姩和熹韫两个孩子。

他忽而又感到口渴,端起了刚放下的茶杯。

裴舟雾见状,眸中笑意更甚,待沈修年放下杯子后,还贴心的为他添了茶。

“沈将军家中有一对龙凤胎,上天阴差阳错将我安排到将军府对门来,或许就是想让我沾沾你家这福气,保不齐等我回去之后也能得一对龙凤胎。”

听了这句,沈修年不自觉加重了手握茶杯的力度。

是他想多了吧?

怎么总觉得裴舟雾这话不是真的在说等他回上京后成婚生子再生一对龙凤胎,而是要将沈家这对龙凤胎给抢走带回去。

“沈将军多年未见妻儿,与家中夫人感情可还好?”

他突然提起柳扶楹,更惹的沈修年心上一紧。

无缘无故,为何要提起柳扶楹?

“沈将军排兵布阵战打的好,想必对夫妻之道也颇有心得,听闻你家夫人操持家里家外勤勉又细心,定沈将军对她足够好,她才如此的任劳任怨,所以我才想向沈将军来取取经。”

沈修年悄悄松了口气。

他松开捏着茶杯的手,清了清嗓子说:“我与夫人自是恩爱无疑。”

呵!

恩爱无疑。

裴舟雾高高挑起眉,心道沈修年可真会装。

此时,卧房内骤然传出声响,疑是碰到桌椅的声音。

两人寻声同时回了头。

“怎么国舅屋里还有人吗?”

“是啊。”裴舟雾懒懒扯开嘴角,笑意浮生回说:“养了只馋猫惯会偷腥的,将军坐会,我去看看。”

裴舟雾起了身往卧房走去。

他就知道阿萤忍不住会想要偷听,她恐怕以为他在跟沈修年摊牌,定是叫她急坏了。

推了门进去,她果然正蹲在窗下扶着被碰倒的圆凳。

四目相对,柳扶楹的紧张俨然已经溢了出来。

裴舟雾走向她却并不关门,伸手将人拉了起来就把她按在窗下的小桌台上。

“你做什么呀?”

柳扶楹只觉心都快跳出来了,说话也不敢大声。

“我做什么,这不是你想要的吗?”裴舟雾将她抵在桌上,她挣扎时将桌角和窗户门板撞得铛铛作响。

“你在说什么,什么我想要的。”

“你都让我做奸夫了,这难道不是你想要的偷人偷腥的快乐?”

裴舟雾眼神幽怨。

传达出来的意思也非常明显,意为她一天不和离,那就谁也不会有一天好日子过。

他等了三年熬了三年,早都已经熬不下去了。

“你听我说,我们……”

裴舟雾不想听她巧舌如簧,贴上唇去就堵住了她的嘴。

“唔…你……”

柳扶楹心跳的厉害,也挣扎的厉害。

桌子摇摇晃晃的,桌台上那只长条花瓶也随着桌子晃来荡去,无人去扶,它自然也撑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