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在话题至“渣男不得?好死”时,他单手捂着唇,开始发出闷声的笑。

最后笑得?肩膀狂抖,自己笑还不够,伸出一根手指戳了戳低头?在喝粥的人,揶揄:“他们说宴几安是?因为企图一脚踏两船才遭天谴,你怎么看?”

南扶光头?也不抬:“抽他龙骨的人又不是?我。”

宴歧认真点点头?,“哦”了声:“说的也是?。”

“你该问天道怎么看,管东管西还管上人家是?不是?脚踏两条船了。”

“天道可不管什么脚踏两条船。”

南扶光放下了捏着的勺子,抬起?头?,望着面前的男人歪了歪脑袋,望着他毫不回避,目光坚定,当然没?有?谴责似乎也只是?单纯的好奇。

“所以呢?”她问,“是?为什么?”

宴歧唇角上扬,嗤笑一声,笑容依旧如春风和煦,但说出来的话却如三?尺寒冰,毫无温度:“是?个人的泄愤。”

完全没?料到是?这种答案,南扶光一愣。

“本来这次回来,也没?想那?么多?有?的没?的,只是?想解决掉那?棵树……最开始看到他还是?得?偿所愿跟你将名字挂在了姻缘树上,虽然有?些惊讶这孩子的执念怎么那?么深,但我想的是?,非要这样也不是?不可以。”

男人的声音缓和,提到“这孩子”的时候,声音甚至还有?点慈爱,就好像昨日单手将其摁在榻上掏出真龙灵骨的人不是?他。

“但就连好好对?待你这么小的一件事?,他都做得?一塌糊涂。”

宴歧叹息。

“不仅如此,他经常有?些出乎预料愚蠢的所作所为,让我都觉得?,要处理难以下手,相?当棘手。”

就像是?这一次说长不长,说短着实也不太短暂的地界一行,原本南扶光手握人生赢家剧本能够一生顺逐,喜乐安康……

她将追寻着文森特·梵高的脚步,虽然永远不会得?到沙陀裂空树的真相?,但她将会在这个领域扬名立万,名垂青史。

非是?宴几安横空出世,搅合了一切。

他甚至以为自己是?为她好。

南扶光“啊”了声:“因为他太笨了,所以你很生气?”

宴歧:“现在我觉得?你也很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