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股力道顺势转到了她的腰间?,一把将她拎了起?来,南扶光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就一屁股坐在了那个折磨了不知道多少个人的船舵上。

她早已?不再是修士。

所以在黑暗之中通明若常的视力也没能保留下来,当面前高大的黑影压下来时她下意识的挣扎,但是这时候压在她腰间?的大手顺着她的脊椎一路上滑,压在她的后颈脖

在她顺着力道下意识抬起?头的时候,有些急迫与不安的吻从天而降笼罩下来。

随之而来的是她完全熟悉的气息。

南扶光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天底下能把她当成阿猫阿狗似的拎来拎去且成功阻止她拔剑的,应该也就那一个人,眼下他的舌尖已经撬开她的牙关?探了进来,像个彻头彻尾的急色鬼。

你?怎么?在这里?

你?在着急什么??

你?要不扭头看看身?边还有一位观众?

一肚子的提问?被深吻堵回喉咙深处,南扶光听见自己的喉咙深处发出“咕噜”的声音像是唾液在被强行的吞咽。

男人高大的身?影完全将她笼罩在自己的胸腔与船舵之间,就像是这样将她圈起?来他才稍微感觉到没那么?焦虑。

是的,焦虑。

南扶光很少在宴歧身上看到过这种情绪,大部分时间?就连追溯到很多年前,宴震麟一夜的背叛消息传来,男人也不过是早膳时端豆浆的碗顿了顿,发出“哎”地一声短暂似困惑也似叹息的不明声音是的,大部分时间?,他都?淡定到南扶光偶尔都想给他一巴掌。

眼下这般目光沉淀的模样属实罕见。

她完摸不着门道,只能在他拼命t?汲取、吮吸她舌尖,将她舌尖都?咬得发疼时,抬手轻轻拂过他的下颚,发现其下颌线紧绷得坚如磐石。

他心情真的很不好。

指尖摸索的动作顿了顿,这一次彻底放弃了推拒,手臂干脆也缠绕上在他脖子后,她的指尖插.入他的发间?,以缓慢且极有存在感的方式摩挲他的发间?。

直到两人气息不稳,男人稍微放开?了她。

“你?怎么?了?”

南扶光抵着他的额头,问?了最重要的那个问?题。

适应了周遭的黑暗,她总算是可?以捕捉到面前的男人垂眸而视来的那双温润深邃的黑眸,原来它如此?明亮。

“我进不去二?层梦境。”宴歧叹息,“想到你?可?能又?被塞进了轿子里,有点着急。”

他的遣词造句依然习惯性?的轻描淡写。

这人总是一副天塌下来了啊那塌了就塌了的语气。

但实际上他所谓的“有点着急”不知道是多少点,具体表现为即使两人短暂的分开?了,他的大手却依然黏住了似的,贴在南扶光的后腰,一点挪开?的意思都?没有。

南扶光想了想,猜到大概是宴歧用某种方式知道了她身?陷险境,想要来帮忙却被拦在了门外,哪怕是主宰者也会有无能为力的时候

但他说他进不去二?层梦境又?是什么?意思?

很快的南扶光得到了答案。

旁边的段北报出了一串数字,南扶光回想了下大概就是双生子被父亲用知更藤刺穿胸膛沉入深海的日期。

下一瞬她屁股下面一空,原来是又?被男人腾空抱起?,他不知道还有多少力气没使,单手就将她随意抱起?。

南扶光像是十来岁的幼童般坐在他的手臂上,不得不双手抱着他的脖子保持平衡的同时,她看见男人侧过身?,用空着的那边手去抡那个船舵。

顺序就是方才段北报的数字。

可?惜密令还是错的。

船身?一阵震动后,并没有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