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扶光手一抖消散了手中长剑, 剑柄挂回腰间?,转身向着男人走去?
后?者还在?打?量手中的龙角能做个什么有趣的小物件留作?纪念,便?感觉到一阵冰冷的风刮到自己身边, 他一抬头的瞬间?头皮一紧,条件反射般抬手,“啪”地稳稳接住了近在?咫尺挥来的巴掌。
宴歧:“……”
南扶光:“……”
在?巨龙咆哮之下尚未露出一点胆怯的人,此时却看上去?相当心?虚,前一刻的冷嘲与漠然瞬间?消散,他眉毛低垂,叹息道?:“又想打?人,别那么凶嘛。”
南扶光冷着脸甩开他的手。
被?甩开的男人又微弯腰,锲而?不舍地将她的手握回掌心?,安抚似的轻轻蹭了蹭她手背因为紧绷还凸起的青筋,露出一点讨好的笑?意:“雷法?长剑也很好看,我看见了,和?你的肤色很称。”
南扶光根本懒得听?他在?胡言乱语。
他不仅没有任何危险。
甚至在?和?宴几?安缠斗的时候还能转过头分神来欣赏一下她的剑。
“你下次再以身犯险试试。”
南扶光微微扬起下巴,面无表情地打?断他虚伪又做作?的转移话题。
“我一定走得头也不回。”
哎。
下次你也不会走得头也不回的。
这种谁都不信的狠话还是不要说算了。
“这时候说‘我是为你好‘会挨骂吗?”
“会挨打?。”
“……那不说了。”
宴歧拉着南扶光的手,风情万种般蹭了蹭自己的脸。
“你把神凤捅死了?”
“没有,可能碎了金丹,可能没有,我不是很清楚。”
“捅进去?转了一圈大概是金丹碎了,如果没转那最多就是裂开了吧?”
这人用非常轻飘飘的语气说着一些鲜血淋漓的话,但?并没有一点儿回头去?看一看匍匐在?巨龙不远处那只凤凰的意思。
南扶光就着对方的脸埋在?自己掌心?的姿势,推了推他的脑袋。
后?者唉声叹气,直言都是他拉扯大的,真要杀之颇为下不去?手,若真有这一天,恐怕还是得劳烦她代劳。
倒也是直言不讳,准备把这种脏活累活通通留给她。
打?扫战场的活儿交给了吾穷和?黄苏,把重伤的真龙与神凤送回云天宗的活儿自然也落在?了他们的头上。
南扶光去?回收变回了小猪的壮壮,坐在?她怀里,小猪还在?“呸呸”地吐着嘴巴里的木头渣子。
当头顶的阴云弥散,苍穹初露湛蓝,阳光终于透过云层倾洒于千疮百孔的焦土之上,一切悄然无息的开始,悄然无息的落幕。
回云天宗的路上,南扶光问?宴歧什么时候会有这么畸形的想法?,如果不想她继续一蹶不振地摆烂完全可以告诉她,她会想办法?振作?起来。
宴歧说,与其绞尽脑汁地想如何才能让自己振作?起来,还是战场上的本能反应来的更快至于哪来的灵感,大概就是那日在?青云崖上,当神凤身披火光剑阵一步步逼近,她明知道?他根本不会有危险,却还是条件反射的挡在?了他的面前。
原来他在?她心?中就是这样的地位。
她是无论如何不会让他受伤的。
无论?是东君还是南扶光,无论?是宴歧还是杀猪匠,在?她的心?中,他的优先级可能总是远远大于她自己的安危
明明是个在?大日矿山说出“要走上正确的道?路,流血也很正常”的硬心?肠。
她却总是不允许他受一点伤。
能够得到这样的人的特殊对待,放谁都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