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教的话可能一个上午就学会了,哎。

“你现在跟我说话越来越不客气了,”男人岔开?了话题,目光重新落在手中镌刻一半的石牌上,“进来的时?候叫我什?么??”

“……”

“嗯?又哑巴了?”

少女淡定地拧开?了脸,只是下一刻,下巴上多出两根手指,将?她的脸拧了回来,固定好对视上从下往上望来的一双深邃的黑眼,他没有生气,但?偶尔确实很有威严。

见她抿起唇,他叹了口气:“告诉过你我的名字,就不能好好叫吗?”

“哦。”

“我叫什?么??”

“……”

“行。不想?叫以后就叫‘主人‘。”

“……”

少女的脸肉眼可见地红了一些,在那般摄人心魄般的眸光注视下,她产生了一种天然的服从性,但?那并不是令她充满了压迫感的。

“你变态吧?”

“还在‘你‘是吧?所以我叫什?么??”

她唇瓣动了动。

感觉到男人的目光很有存在感的落在了她的唇角,至少那一片好像灼烧了起来,她甚至无理由地感觉到了痛感。

“日日,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不好好叫名字,以后就叫‘主人‘。”

男人微笑着说,

“三,二”

……

南扶光睁开?了眼。

周围的环境有些熟悉但?不算熟悉,墙角的那蜘蛛网并没有被?清理干净,阳光下蜘蛛悠闲地编制着网,网织的很大又嚣张,比她上一次见到的时?候厉害得多。

浑身?酸痛且无力,五脏六腑好像刚刚移位后又在抓紧时?间?归位,缺少了金丹的识海一片空虚,胸腔之中却又被?填满了新的什?么?,被?塞的满满当当。

南扶光闭上眼,翻了个身?,感觉到一双柔软的手伸过来拂过她的额头,温柔地撩开?她的额发。

眼泪涌上了眼眶,在睁开?眼时?因为眼泪汪汪所以视线一片模糊,她根本看不清楚此时?此刻坐在床边的人具体情况怎么?样

只能像是一只病弱的野蛮小象,一头扎入那柔软温暖的怀抱。

熟悉的气息将?她掩埋,脸埋在那尺寸伟大而柔软的胸怀中时?她的脑海中在疯狂尖叫“值得的绝对值得”,她响亮地哽咽了一声,怀疑自己只是在无数个美好的梦境后,又跌入另一个更加完美的梦境。

谢允星叹息着轻拍她颤抖的背,不说“谢谢”但?一切尽在不言中。

阳光,温暖的拥抱,眼泪,与哽咽的倒吸气。

眼前?的一幕具备了所有“久后重逢”的必备要素,导致站在谢允星身?后的男人挑挑眉,心想?自己是不是回避比较好。

他是想?看看南扶光的脸色,奈何现在她的脸肆无忌惮地完全埋在一个他并不合适多看一眼的地方。

于是男人默默挪动脚下,正欲后退一步。

却在此时?,他感觉到衣袖一角被?牵住。

趴在谢允星怀中蹭来蹭去的那位显然吃着碗里的还惦记着锅里的,他低下头想?要嘲笑她,却看见她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抬起头,下巴搭在谢允星的肩膀上,仰着脸望他。

那双哭红的眼睛前?所未有看上去可怜巴巴。

然后。

她叫他的名字。

“宴歧。”

【二更】算我欠你的 。

三界六道的绝大多数的普通人对「伶契」的理解并?不多, 他们中间大部分?最多只是跟曾经的南扶光一样看过一些典籍,最终当已经过期很久的乐子一笔带过;

剩下的那部分?人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