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扶光自然懒得与他们费口舌解释太多,自愿关?那所谓的禁闭成就云上仙尊立威,临走前,她甚至非常符合弟子身份的问他,肩膀上的伤是不是好?了。

宴几安自然没有回答,这一次沉默站在那的人换成了他,他还在消化先前结契邀请被拒绝的事实

还挺幽默的,他刚才都想一剑结果?了她的修为,这力道控制不好?她人都能?没了,总不能?原计划是抱着她的骨灰坛结契……

左右不过是殊途同归的结局,这时候又来震惊个什?么劲?

南扶光带着杀猪匠回了云天宗,一路上相当沉默。

杀猪匠免去了解释自己为什?么又回来了的苦恼,毕竟他也不知道,张口必然是撒谎,撒谎多了对身体不太好?。

落地桃花岭,便?去了后山把倒得乱七八糟的晾衣杆重?新?立了起来,又绕到那数道整齐的剑气?刻痕跟前弯腰打量片刻,心想南扶光的身形早就超过了最高的那道剑痕许多……

这云上仙尊怎么连记录身高这种事都不能?持之以恒?

随手用木棍沾了泥在他观测到的高度上懒洋洋画上两笔,他扔了木棍,绕回桃花岭洞府。

云天宗大师姐倚窗而坐,望着窗外发呆的同时,眼里蓄着亮晶晶的眼泪,脸上写满委屈巴巴。

杀猪匠:“……”

所以说男人这种东西不可信,尤其?是龙族,本质冷血动?物?,不易开窍呆若木头,冷暖不知

南扶光:“杀猪的,你肚子里的那个东西好?像不是胚胎状态,那它能?听得懂人话吗?你过来一下,我想问候它十八代祖宗它到底在我身上下了什?么术法?邪祟入侵到底又是个什?么东西?凭什?么我能?接下化仙期修士结结实实的一掌?如今在整个云天宗同门眼中?我同怪物?有什?么不一样?你看到了吗方才他们避我如蛇蝎,我这些?天好?不容易积攒的好?名声全毁了?不会真的污染我吧?我修至金丹期很难的!在我身上放奇怪的东西时通知我了吗我同意了吗这和强买强卖有什?么区别?王八蛋!”

“……”

嗯?

杀猪匠心想。

原来是在骂我么?

哎呀。

她是南扶光(男二女二生态戏不喜慎入)……

这一次回陶亭, 宴几安克制住了回头望看是否有人跟上来的习惯。

南扶光已经走了。

迈过?门?槛,他于寝殿中央负手而立。

目光游弋,云上仙尊这才发现榻边床柱上不知道何时多了一串像风铃又似捕梦网的东西……秋风从半掩窗户吹入,吹得?那挂在下面的小巧铃铛轻声作响。

这东西造型小巧又朴实, 没有太多华而不实的装饰, 把“实用”刻在骨子?里, 一看就知道是谁的手笔,也看得?出这东西被制做时,制作者颇为用心,尽量符合云上仙尊的喜好调性。

宴几安的手无声收紧, 修剪圆润的指甲也掐入掌心, 留下浅痕。

此时一脚跨过?门?槛, 并未过?来这一幕的云天宗宗主?忍住想要叹气的冲动?,言简意赅评价:“太过?冲动?。”

宴几安回身, 不咸不淡地?瞥他一眼……见后者身为云天宗现任宗主?, 如今对云天宗甚至整个修仙界即将大难临头一无所?知, 还有心里在这说?他的风凉话,心中的恶劣翻涌,情绪企图作祟。

掀开袖领展示给谢从看身上之前全宗门?上下无论如何想办法都在淌血,如今却已愈合的伤口,在谢从惊讶地?缓缓睁大了眼道“怎么”时, 宴几安放下了掀开的衣衫。

修长指尖掸去肩上并不存在的尘埃,他垂眸淡道:“本?尊曾于梦境中与道陵老祖一番相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