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直到宴几安问她在看什么。

“在看白眼狼。”南扶光仰到脖子发酸,不假思索地回答。

有时?候宴几安也搞不懂她的脑回路是什么样的,就像她前半生在云天宗上蹿下跳并并没有展示太多的同门友爱,但在大日矿山却可以为了一群刚认识的矿工抛头?颅、洒热血。

现在她骂一棵树是白眼狼,而这棵树树龄不高,尚未生出灵智。

“上上次我来?过陶亭,它?也是这般好模样,就好像花永不会有谢的时?候。”南扶光慢悠悠地自顾自继续道,“那日,我看见师父与还不是正式内门弟子的鹿桑小?师妹在树下练剑。那时?候她有了和我那把瑶光剑一样从师父这亲自得来?的剑,练的也是我小?时?候练过的剑法,只?是比我学得快,比我学的好……桃花的花瓣像是奖励她似的,轻飘飘地落在她的剑尖。”

她收回了目光,因为长时?间盯着一片粉红看此?时?眼前陷入短暂的恍惚,视线下落至自己的鞋尖,她想起那一日,她在为不能突破筑基末期发狂,鼓起勇气寻宴几安,却发现被?人?捷足先登,亲眼见证鹿桑在宴几安眼皮子下,轻而易举突破炼气阶段

就因为是神凤,所以鹿桑突然就得到了南扶光曾经拥有或者努力试图拥有的一切……好像世界觉醒了某种意志,从今往后,滚滚向前的洪流只?以她为中心抒写,她不用动,所有一切被人奢望的都会自动捧到她的面前。

南扶光是嫉妒得发狂。

没什么好不承认的。

我果然是个普通人?。揣着手,云天宗大师姐在心中感慨,像这种角落生物阴暗爬行的心理?行为大概绝对不会出现在神凤身上……

她的一生光明磊落,甚至在大日矿山,会真情实感地为她这个大师姐着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