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是谢政安的报复对象啊!

尤小怜想到这里,也没了胃口,就腾一下站起来:“春雀,净事房在哪里?”

狗男人不是要她去倒夜香吗?

成!

她去倒!

春雀不知她的心思,就很不解地问:“姑娘好端端的怎么提起净事房了?”

尤小怜简单解释:“殿下不是要我去倒夜香吗?我感觉我还是听命照做的好。”

她这些天待在偏殿,衣来伸手,饭来张口,太扎眼了,等谢政安回过神来,肯定会寻她的麻烦。

他们是仇敌,他看不得她好的。

春雀听她这么说,不太认同:“别了吧,那种脏臭活计姑娘怎么能去做?”

尤小怜去意已定:“我不去,你是想我去军营伺候臭男人吗?”

春雀:“……”

她自然不想她去军营,但也不想她去倒夜香,就出了主意:“要不……姑娘写个信,求老爷想想办法?”

“不行!”

尤小怜摇头,脸色倏然变冷,言语坚决:“我在宫中的事,不要传到父亲耳中。”

她一点不想父亲为了她去忤逆谢政安的意思。

从谢政安近日的行为来看,他回景都后,就是小人得志,嘎嘎乱杀!

整个一疯子!

“可姑娘”

春雀皱着眉,眼里流露着心疼:“姑娘哪里吃得了那种苦啊。”

倒夜香,她一个奴婢,都没干过。

尤小怜也没干过,但没干过也得干。

“行了,别说了,快走吧。”

她说干就干,推着春雀指路,就去净事房了。

净事房位置很偏,位于皇宫的西北角,离得老远,就闻到臭气了。

尤小怜臭得想半路打道回府,但想着裴玉兰沦落军营的下场,又生生压住了回去的冲动。

“姑娘,太臭了,我们回去吧。”

春雀捏着鼻子,苦着脸,劝道:“兴许殿下就是随口说说,这些天过去了,怕是早忘了这事了。”

尤小怜觉得狗男人不会忘记的,那厮就是个睚眦必报的。

“你想回去,就回去吧。”

她不是原主,初穿来这古代,还没有什么主仆意识,自然也不想拉着她吃苦。

但春雀主仆意识很浓,一听尤小怜说这话,就慌得不行:“姑娘说的这是什么话?您是主子,奴婢哪能丢您在这里?”

她没敢再说回去的话,小心翼翼扶着她就去了净事房。

尤小怜看着“净事房”的牌子,也很感慨:一直听净事房,还以为是敬事房,原来一字之差,千差万别。

哎,那敬事房可是个好去处啊!

掌管着皇帝的床上事,那油水大大的呀!

净事房就是臭味大大了。

这个时间点,正是倒夜香的时候,那太监们忙碌着,身上都溅上了屎尿。

“快快快!都麻利点!”

净事房的太监头儿刘二胡看管众人,他二十来岁,个子高壮,相貌很诡异,左右脸不对称,一双吊梢眼显得特别凶。

“啪!”

他手拿着鞭子,凌空一甩吓唬人。

尤小怜刚好走进来,听到鞭子声,就想到了谢政安,脖颈都泛着疼,纯属被吓出阴影了。

“嗬!”

她惊得脚步一顿,身子也不受控地往后缩。

这一缩就缩春雀怀里去了。

“姑娘怎么了?”

春雀扶着她,很关心:“姑娘可是哪里不舒服?”

春雀的声音不大,但还是引起了刘二胡的注意。

刘二胡回头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