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在枕头上。
光线足,宋退思隐隐约约看得见她的浅色瞳孔。
看她羽睫一颤一闪的,鼻头和眼皮都有点红,像只可怜兮兮的兔子。
原来真的有人可以用楚楚可怜来形容,而不是那种娇柔做作的可怜,是非常顺其自然的,一看就被爱惯了感觉。
半响,他挑着眼梢,问:“哪疼?”
陈颂宜:“???”
宋退思跟校医老师给了瓶红花油,于是房内就出现了受害者给加害者擦药的场景,形势诡异。
那排球一接就直接淤青了一大块,小姑娘这皮肤够嫩的,乍一看还挺触目惊心的。
他一只手抓着她的手指,另一只手帮她把淤青揉散,一使劲,她就躲,躲又躲不远,因为手被他抓着。
宋退思:“别动。”
陈颂宜后槽牙都要咬碎了,“唔......嗯嗯。”
手抽不出来躲,陈颂宜就跟火燎腚似的,扭来扭去。
宋退思的体育课比九班的早上完,已经开始学颠球了,所以陈颂宜的发球和接球已经是他上节课的内容。也就是说,她下节课也要颠球,不知道她会不会怀疑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