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寒风刺骨,茶室内却暖意?浓浓。
茶室的小室里,几?个人围坐在麻将台旁,麻将声频起。
徐漾舟摸了?挑马,从牌桌上被换下来,做到茶桌上,“怎么不上桌打两圈?”
宋退思端着杯子,细细品茗,继而摇摇头。
同样没上场的封栀年,给徐漾舟添了?杯茶,瞥了?眼宋退思,“担心陈颂宜?”
宋退思看了?眼手机,说:“没有。”
封栀年看他一副心神不宁的模样,笑了?笑,没有才怪。
徐漾舟:“陈颂宜没退役之前,国民度在体?坛可是数一数二的,什么血雨腥风没见?过,不至于吧。而且你也看了?,都是些无伤大雅的玩笑话。”
徐漾舟和封栀年不一样,当年宋退思和陈颂宜在一起的时候,他没有在同一个学校。但凡他见?过宋退思以前怎么对小公主的,估计就不会说这样的话了?。
两人几?乎满足一部校园小说的所有配置,长相优越,郎才女貌,除了?陈颂宜那跟破蛇皮袋似的一扯就破的数学,俩人几?乎旗鼓相当。
她是他欲言又止的胆怯,也是他炙热发光的影子,从少女的双马尾发间穿过的阳光,是宋退思青春的全部。
那时候,宋退思的笔记是双份的,一份简略的自己用,一份详细的陈颂宜用。宋退思的校服外套是双份的,一件是自己穿,一件给陈颂宜垫屁股用。
套用周树人先?生的一句话。
宋退思的爱也是双份的,一份给陈颂宜,另一份也是给陈颂宜。
只要两个人待在一起,其他人就容不进去。
封栀年勾了?勾唇,似乎很期待宋退思的反应。
宋退思却只是掀了?掀眼皮,淡淡道:“如果她还和没退役前一样,那我的存在,还有什么意?义?”
徐漾舟诧异得瞪大眼,看着他,又看看封栀年,不敢相信这样的话会从宋退思口中说出来似的。
人们提起宋退思,常常会用温良恭润来形容他,但熟悉他的人都知道,这种温良恭润是建立在毫无关系的情况下的。
早年创业,宋退思曾经收购过一家药厂。
那家药厂的厂长算是宋退思的老相识,合作了?很多年,谈得上有几?分?交情。可是后来那厂长去了?趟澳门,染上了?赌博的恶习,后来经营不善,甚至最后到了?拖欠工人工资的地步。
那天谈收购的应酬,宋退思喝得有点多,徐漾舟把?他扶到房间,一打开?房门就看见?一个□□的女人躺在床上。
那个女人声称是胡厂长送的礼物。
那是冬季最冷的一天,徐漾舟亲眼看见?,那个女人被他让人□□着扔了?出去。
之后,那家药厂被宋退思压到最低的价格收购。
徐漾舟掉了?一地的鸡皮,“以前怎么没发现是个恋爱脑呢。”
宋退思握在手里的手机忽然有了?信息声,他打开?查看,目光骤然扫过,眼神凌厉,忽然脸色一变。
蓦地一抬头,黑眸染上了?一层浓浓的寒冰。
只见?他面色沉沉,给陈颂宜打了?个电话,这次没有一直响铃,而是变成了?正在通话中。
“封栀年。”
“?”
“最近的直升飞机调给我用用。”
封栀年没多言,目光示意?管家去办,随后,宋退思飞速起身离座。
徐漾舟忽然感觉他这副失魂落魄的模样,有些熟悉。
“上车借我车,这次接飞机,宋三不要太爱了?。”
封栀年淡笑,热水直冲茶壶之内,茶叶翻滚。
宋退思对陈颂宜,那可远远不止这些。
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