拧紧眉头道:“一起!”

白夫人耐心教育他:“弟弟要去做另外一辆火车,也要回自己家呢,你听话啊。”

小白洛川不听劝,还在那拍窗户,白夫人皱眉呵斥道:“洛川,不可以。”

小白洛川不拍窗户了,抿着小嘴特别倔强,他一直看着外面站台那,瞧着比他妈还生气。等白夫人给开了一点窗户透气之后,他脱下自己的一只小鞋就扔了出去!

白夫人连拦都来不及拦着,眼睁睁瞧着那只小鞋子飞到了外面站台,甚至还在地上弹了弹,那个方向分明就是瞄准了人家米阳那边!

白夫人也生气了:“你想干什么?”

小白洛川指着鞋子那边的方向,意思表达的明确:“要穿,要下去!”他丢了一只鞋,那就得下去捡起来,这一捡鞋,不就能下车了吗?能下车,不就能留下了吗?

白夫人简直哭笑不得,也不知道该训他还是说他鬼心眼多。

不过小白洛川低估了这趟旅行的重要性,白夫人没有像以前那么纵容他,把他抱在怀里伸手把他另一只小鞋子也脱下来,从窗户扔到那边站台的方向程青一直瞧着白夫人这边,她这刚捡起来一只,又见一只扔过来,赶紧捡起来准备给送过去,就瞧见白夫人隔着窗户冲她摆摆手,喊道:“别过来了,马上就开车了,这鞋留下给阳阳穿吧!”

米阳被他妈抱着来站台挥手道别的,现在平白得到一双鞋,一脸懵逼。

小白洛川已经开始哭起来,也不知道是哭鞋还是哭米阳,哭的一抽一抽的,白夫人难得没有给他半点笑脸,大约是瞧着彻底不能下车了,小少爷开始趴在玻璃窗那嚎啕大哭,都哭的打嗝儿了。

米阳看的叹为观止,恨不得手上有个录像机给他拍下来,留着等二十年后再给白洛川看看。

比起小白洛川坐的软卧车厢来,程青就没有那么舍得了,她带着米阳坐的是硬座。

那可真是硬生生坐回来的,老式车厢拥挤,座椅也远没有现在这么宽敞、舒服,程青抱着一个孩子带着行李,走的十分困难,尤其是等到转车之后,最后那七八个小时是无座的票,当真就是没有空座,中间走廊都站满了人,程青只能抱着孩子去车厢中间相连的位置找了个空位,依靠着车壁晃晃悠悠地站着。

三天两夜的旅程,她一个大人坐在那都有点受不了,更何况是米阳一个小孩儿。

程青抱了米阳几天,胳膊实在酸疼难忍,瞧着人少一些之后,就从包里拿出一叠报纸来铺在地上,让米阳躺在那休息,她自己也趁机蹲下来依靠着略微眯一会儿。程青第一天的时候还不好意思坐在地上,还有点害羞,想要体面,但是最后一天她已经撑不住了,她原本就晕车,这一路上也就喝了几口水,还要带着孩子,真的太为难一个刚结婚三年的姑娘了。

程青坐在那打盹儿的时候,是手虚绕着米阳护着的,略微有什么动静就能惊醒。

米阳尽可能地不动弹,让他妈多睡一会,瞧着她脸色惨白自己都心疼起来。这会儿火车上倒是没有什么拐卖小孩的,但是来来往往的旅客还是有不少的,有几个走的匆忙差点踩到米阳的小手,还是米阳手疾眼快自己抬手抱在胸口,这才免去一场意外。

米阳也没作声,只是把自己尽可能地团起来,藏在他妈保护范围之内,一边盯着他们行李。

没办法,他家现在太穷了,一件行李也丢不起。

火车终于停站,米阳被抱着带下来的时候,连站台的空气都觉得特别新鲜。

程青没走两步,就瞧见几道熟悉的身影,全都是年轻漂亮的姑娘,一朵朵鲜花似的冲她挥手笑着跑过来,一个拿行李,另一个抱孩子,还有一个伸手亲热地挽着程青笑了道:“姐!你可算回来了,我们等了好一会,说是火车晚点,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