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向我哥,下一秒迅速反应过来,立刻把身上的外套脱下来护在怀里,然后从车上跳下来。
我跑到我哥身边,他背对着我使劲推车,我小心翼翼地让衣服避开雨水,把它翻了个边,然后举起来给我哥挡雨。
身边不时传来别的车呼啸而过的声音,这辆克莱斯特的车轮胎陷得很深。这个路段尚在维修,但应该是天气原因所以这两天没有继续,但它又没有摆警示牌,以至于让这辆车触了霉头。
雨越来越大,我身上都湿透了,浸着水的衬衫让我浑身难受,耳边有风声和雨声,很吵,但我心里很安静。
我哥背上粘了一小片蒲公英的绒毛,我低头凑过去轻轻把它吹走。
远处道路尽头的天空黑压压的,我们这边头顶的天空倒还算有些许光亮,但也乌云浓厚。我没有刻意去看,只凭我的直觉辨认出这样的情景。
终于,那车被陷在泥里的轮胎出来了,我哥直起身,一抬头就挨到我举起的胳膊。
他偏过头有些怔愣地看我,我摸了一下他脸上不慎沾上的雨水,又侧头看了眼那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