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一般如获大赦,我借着黑暗和深夜终于肆无忌惮地嚎啕大哭。
那可是李响啊,我从二十岁到三十二岁整整爱了十二年,差一点就要结婚的人啊。
他早已经像藤蔓一样侵占满了我全部的回忆和生活,成为了我生命中深入骨血的一部分。
如今要把他从我的心里挖出来,血肉模糊,痛不欲生。
我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第二天一睁眼整个人都像从水里捞出来的一样瘫软无力。
嘉欣在一旁洗帕子给我仔细地擦着汗水,见我醒过来,她连忙把保温盒里的热鱼汤端来给我喝。
我手上还扎着针不方便,她贴心地一勺一勺吹凉后递到我嘴边。
我发现她有些不对劲,整个人没有往日的叽叽喳喳和活泼开朗,只是沉默地照顾着我。
我本以为她是内疚带我爬山吹冷风导致我生病,便安慰她没关系的。
她可默默了良久,最后红着眼睛道:“时莱姐,李响就是你的丈夫吗?”
虽然是问句,可她眼神坚定地看着我,不容我逃避半分,分明心里已经有了认定。
我知道,我的谎言将要无处遁形……
第9章
感冒发烧原本也不是什么大病,养了一周左右我便痊愈了。
这一周里,我和子晴姐忙活着帮嘉欣准备婚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