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一遍又一遍地叫我的名字。
在我浑身冻僵的时候,在我肚子饿地疼到痉挛的时候,在我挨打到眼花的时候;
一遍又一遍叫我的名字。
“温雪溪......温雪溪......”
好像在我耳边,又好像离我很远。
温和的、滚烫的、坚定的声音。
隔着一层地面。
我时常蜷曲在地上,将耳朵贴在冰冷的地面上,听着她一遍又一遍地叫我。
人都是会死的,我也不知道我这样一日一日熬着这样连牲口都不如的日子是为了什么?
......
直到壹贰年,我终于怀孕了。
我被接出了小黑屋,我其实不想出去,但我没有力气去抵抗那些人了。
我以为换了地方,我会听不见她的声音了,但没想到,当我躺到二楼一个房间的床上时,我安静了一会,便又听到了她的声音。
这一回,她好像终于能回复我了。
她让我去找了一本书,夹杂在酒楼前台的柜子底下。
她为我规划好时间路线,让我避开其他人把这本书偷到手了。
书的丢失没有引起其他人的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