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枝抱着双臂看她,“我发现你这性格是真佛系。生活中就没什么争抢的时候?”
白苏笑了笑,“我固执的时候说出来怕你不信。”
南枝,“我洗耳恭听。”
“算了,很久的事情了。”
南枝也没追问,随即说,“人可能不好找,招了也没那么快上手。要不然这次出国参展,我还真想伴你带过去。但画廊不能没人啊。”
白苏笑了笑,“以后肯定还有机会的。不过南姐,你放心把这里都交给我啊?”
“你老公那身价,我画廊都送你,你都不一定瞧得上。”
“没有那么夸张。”
连着一周,白苏都是很晚回来。
有几次比傅云臣应酬完之后回来的还晚。
尤其是南枝出国之后,白苏不敢辜负她的信任,每个角落都仔细检查。确定门口走的人都很少了,她才锁上门离开。
大概是吹了凉风,白苏回来就昏昏沉沉的往床上躺,洗漱都没顾得上。
傅云臣从书房回来,见到白苏没换衣服就躺下来,觉得不对劲。上前喊了一声,白苏只皱了皱眉,没说话。
傅云臣隐有所感,手碰了碰她的额头,发现是烫的。
傅云臣先是给她调整了一个更舒服的睡姿,然后去端了药箱过来。
体温枪测量体温,已经是三十八度。
暂时不打算用药,先是给她贴了退热贴,又倒了一杯温水,把她叫起来喝了两口。
白苏累极了,脑袋也昏沉。喝了几口,又觉无力的躺了下来。
到半夜的时候,白苏又饿又渴,醒过来,看到床尾那边一张单人沙发上,有个人坐着。
电脑射出的光,让他的脸在一片阴暗之中。
听到动静,傅云臣抬眼看过来,“要做什么?”
白苏没说话,掀开被子准备下床。
傅云臣放下电脑,起身走到她跟前,扶住她的肩膀,不可忽视的按压,“要做什么?是饿了还是渴了?”
白苏没再犟,“都有。”
“等我一下。”
他手上又加了力,白苏只好坐回到床上。
傅云臣很快回来,手上端着温水,还有一碗粥。粥上面有一枚荷包蛋。
白苏也没客气,吃了大半碗。
她将碗放下,靠在床上。傅云臣就坐在窗边。
他问,“不就是六千块的月薪,需要这么拼?”
多有些揶揄意味。
月薪知道的那么清楚,显然是看过她的劳动合同了。
傅云臣倒没太多别的意思,只是让法务过了一遍,看看里面有没有什么不公平的条款。
顺手也把那家画廊做了个背调。
确定一切都没问题,傅云臣就没干预白苏的工作。
只是觉得,六千块的月薪而已,她干的倒是来劲。
白昶永随随便便一场讲座,也都够她赚的了。
白苏平静反驳,“什么事情都是用钱衡量的吗?那抱歉,我和你观念不同。”
傅云臣抬手过来。白苏以为是有什么亲密举止,避了一下。
傅云臣拉住她的肩膀,另一只手探过去。
单靠手的触感的话,烧应该是退了。
“再睡会儿吧。”傅云臣说完,就把她身后的靠枕抽出来,扶着她的肩膀让他躺下去。
白苏躺下来,侧过身。
她吃了点东西,觉得身体好受了很多。
傅云臣似乎去收拾了一下。
她想着傅云臣一直陪着到现在,似乎就等着她半夜醒过来,确定她退烧。
他为什么要做到这个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