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浴室出来,看到傅云臣已经在房内。
白苏直接走到床边,掀了被子躺到床上。
但傅云臣二话不说将她被子掀了。白苏正要发作,却发现傅云臣抓住了她的脚。
一只玉白的脚,在她掌心,像是一件小玩意儿。
白苏不由想起,以前夫妻之间,他也会玩弄她的脚,这是他们的情趣之一。
古代女人的脚本就是只是丈夫的私人所有。
“你做什么?”她欲将脚抽回来,这一动,脚背却碰到了他的手指,疼痛让她皱了皱眉。
“别动。”傅云臣低头,给她的脚面擦了药。
用嘴吹了吹,温热的风好像吹在她的心脏,一股痒意。
“自己烫了竟不知道擦药?”
“不需要你管。傅总眼里不是只有白月光?难为你还能想起我。”
她被烫是因为谁?他怎么有脸一副兴师问罪的架势。
傅云臣抬眼看她,掌心却还捏着她的玉足,指尖甚至在她脚底摩挲两下。
白苏怕痒,他分明知道,还故意这样。
她身体扭动几下,配上冰冷的神情,实在是别扭极了。
“所以你是在吃醋,故意赌气?”
“你想多了。你先羞辱我,难道还要我向你摇尾乞怜?傅云臣,我在你眼里就那么下贱?”
“以前不是,现在也该是了。苏苏,你还拿自己当高傲的公主?”
以前或许是。可从什么时候开始她已经被傅云臣拉着跌入泥潭,浑身污秽不堪。
“我当然不是。再低贱的人,也有自己的一点自尊。傅云臣,你出去。陆小姐大驾光临,你不该冷落她。”
她不顾疼痛,也不顾上面还擦了药,坚持把脚收回来,侧过身去,脸压着枕头。
听到了关门的声音,傅云臣离开了。
傅云臣打开门的一瞬,看到陆知瑾就站在门口。
“小瑾……”
“云臣,我有话和你说。”
傅云臣扶住她的手臂,“跟我来书房。”
傅云臣扶着陆知瑾在椅子上坐下,他站到窗边,只留给她一个侧脸,“你不该上来,不是叫你在下面休息吗?”
陆知瑾没有回应这句话,而是直接说,“云臣,你刚才替白苏擦药,你在心疼她。你在心疼仇人的女儿。”
傅云臣那张隐在光源暗处的脸瞬间沉下来。
“我给了你时间处理这件事,所以这段时间一直没有联系你。我以为我会听到你解决这件事的消息,可没想到,你现在还和白苏以夫妻相处,你对白昶永也什么行动都没有。云臣,我看不懂你了。你在想什么?如果一切还是相安无事,那我这些年在国外算什么?那你这些年遭受的痛苦又算什么?”
“小瑾,这件事你不需要管。你已经帮了我大忙,你随时可以从那边离开回到国内。你母亲……”
陆知瑾打断他,“云臣,你不要和我顾左右而言他。我们现在在说你的事情。我知道你这些年所经受的,所以才会义无反顾的留在国外帮你。如果你告诉我,一切都没有变化,那我宁愿没有去国外。云臣,你是心软了吗?”
傅云臣生出一些燥意,“小瑾,我说了,这件事我会自己处理。”
但陆知瑾并不想罢休,“你这样怎么对得起傅伯伯?你要让他这样死了吗?这样,我会真的看不起你。”
傅云臣点了支烟,薄唇吐出烟雾,才说,“不早了,小瑾,你就在楼下客房住下。明天一早,我陪你去看王妈。”
“不必了。原来你也只是个懦夫。连对仇人最起码的恨意都没有。”
陆知瑾说着起身,因为疼痛她走出去两步,就不慎摔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