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会让你知道。”
车子开了将近一个小时,已经临近郊区。
没多久,便拐进一条小路。白苏远远的看见前面的景象,一下子想到,傅云臣带她去的是公墓。
结合身上朴素的衣服,不会错。
很快车子驶入了公墓区域的停车区。
傅云臣停好车,拉开了车门。
白苏坐在那里没有动。
“别告诉我你走不了。”
“不至于。应该多谢傅总今天手下留情,少用了一些剂量。”
“难道不是你一直在刻意控制饭量?”
傅云臣一眼看穿她的神情。
白苏抿了抿唇,没有再和她多费口舌。
傅云臣侧身让开一点,让她下了车。
傅云臣就在公墓里面买了一束菊花,在前面带路,领着白苏一个石阶一个石阶的往上。
白苏隐约已经猜到了她要面临什么。
只是她搞不清楚的是,她和傅云臣结婚已经快要五年,为什么到今天傅云臣才带她来这里。
傅云臣停下,白苏也跟着停下。
她抬眼去看,跟前的墓碑上是一个人的名字。
傅启东。
白苏正要询问,来验证自己的猜想,傅云臣却在她之前出声。
“跪下。按照我们现在的关系,你应该叫他一声爸。但我觉得你没这个资格。”
他转过脸,看着她。
一种平静的审视,压迫的意味一潮盖过一潮。
出于对长辈的尊重,白苏没有和傅云臣争论这个。
她本该在五年前就过来。
她诚心跪了下来,以一个晚辈的姿态告慰一下长者的在天之灵,随后起身。
傅云臣弯腰将那束菊花放下,静静的看着墓碑一会儿。
“将近五年,你不曾带我来过。既然今天带我来了这里,必然有你的目的。傅云臣,你不如实话实说。”
傅云臣语气平淡的说,“你不是一直好奇为什么我那样对你。一口一个凭什么,又是一句为什么?这就是答案。”
他指了指墓碑,“父债子偿,很公平。”
白苏不解问,“傅云臣,你这是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
傅云臣所谓的答案还是让白苏一知半解,他并没有再解释的欲望。
在墓碑前又站了一会儿,傅云臣就要离开。
他依旧走在前面,白苏跟在后面。
夜里下过一场雨,石阶有些湿滑。
白苏穿着高跟鞋,上去的时候不显艰难,下去的时候就有些费劲。再加上药效的缘故,白苏的鞋踩在地上,力道总是差那么一点。
她不小心滑了一下,人一个趔趄往下滑。
好在傅云臣就在她前面,一转身就把她轻易接住了。
白苏本能要赶紧收手站定,下一秒,傅云臣一把将她横抱起。
这里葬了很多人,应该是个肃穆的场合。白苏不打算因为这件事和傅云臣起了什么争执,只小声抗议,“你不用抱我,我自己可以走。”
傅云臣垂眸看她一眼,直接将她的话无声驳回。
将白苏塞进车内,傅云臣开车离开。
等开出去一段路,他突然将车停在了路边。
推开车门,他又将门合上,人是靠着车门。
他抽了两支烟,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白苏精神不大好,只是靠在座椅上。
现在就是给她机会跑,她都没有什么力气。
她脑子里闪过傅云臣的那句父债子偿,有什么念头一闪而过。但她现在大脑十分迟钝,要抓住那个念头再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