闲聊几句,说到了一个业内的座谈会,是全国性的。白昶永要傅云臣到时候陪着过去,“里面的人脉是你难以想象的,你好好表现。”
显然是又要给傅云臣搭个梯子。
白苏想到傅云臣利用他们父女而到了今天,心里十分膈应。偏偏白昶永十分看好他。她只能埋头吃饭。
可话题还是到了白苏那里。
白昶永问,“怎么说你上班了?”
“我在一家画廊做助理。”
白昶永眉头一皱,“怎么去做那个?”
“我觉得挺好的。”
“有什么好的?不让你学钢琴,你非要学。不让你考音乐学院,你非要上。现在倒好,琴不谈了,改画画了。又成卖画的了。你绕那么大一个圈子,是不是该给你开个小卖部?”
白苏忍了忍,没和白昶永抬杠。
傅云臣说,“她只要做自己喜欢的事情就好。”
白苏看不惯他当好人,便回嘴,“我没记错,我做这个,你也不支持。”
白昶永筷子一搁,“你还知道他不支持,你还不是一意孤行?我看现在没人能管得了你。”
白苏说,“爸,你这么不待见我,下次别喊我回来吃饭了。”
“那你现在就可以走!”
白昶永绝对是那种硬杠的性子。
“苏苏……”傅云臣轻轻拍了拍她的腿。
白苏抿了抿唇,态度变得柔和了一点,“爸,咱们吃饭。别被我气的胃口都没了。”
白昶永看傅云臣还在,脸色缓和了一点。
一顿饭吃完,傅云臣和白昶永在沙发上又聊了一会儿。
白苏不参与,把没看完的相册又翻了翻。
直到看时间差不多了,白苏和傅云臣要离开。
两个人换了鞋已经到了门口。
白昶永突然喊白苏,“苏苏,你的花。云臣给你买的,你也不拿着。”
“我不需要。”
“我去拿。”
傅云臣走回去,将那束白玫瑰单手抱在怀里。
“回去放二楼还是一楼?”
白苏对傅云臣忍耐到了极点。
她将那束白玫瑰一把夺过来,径自往前走了几步,直接塞进了茶几旁边的垃圾桶。
白昶永怒斥,“苏苏,你在干什么?云臣给你买的花,你说扔就扔了!”
白苏说,“因为我不喜欢。”
她因为压抑着怒气还是委屈的情绪,胸口微微起伏。
她目光冷漠的看着傅云臣,说,“不管是山茶花,还是白玫瑰,都不是我喜欢的。既然不喜欢,我为什么不能拒绝,不能扔了?”
“你又在发什么疯?云臣哪里做的不好?他对你百依百顺,由着你胡闹……”
看不惯傅云臣这样收买人心的伪善样子,白苏终于忍不住开口,“爸,我打算和傅云臣离婚。”
白昶永难以置信的问,“苏苏,你说什么?”
“爸,苏苏她……”
“我说,我要和傅云臣离……”
最后一个字还没说出口,白昶永情绪激动,突然给了她一个耳光。
打完的白昶永,手指搓了搓,脸上也闪过一丝惊诧。
只是骨子里十分执拗的白昶永,还是继续说,“你敢和云臣离婚,我就没你这个女儿。”
白苏的眼泪夺眶而出,这话给她的痛苦,远远超过脸上的疼痛。
她什么都没说,直接夺门而出。
傅云臣看白昶永捂着自己的胸口似乎很不舒服,他只能选择留下来。
白昶永顺了口气,就好了很多。
他问,“你和苏苏之间是不是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