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若撒的全是头春茶,也太奢侈了吧。”领头的行商震惊于桂枝儿的大手笔,心?中作痛。
仿佛自己一块排骨吃下去,就耗费半贯铜钱。
但他仍不自觉地被吸引,舔舐了下嘴唇。
咬一口肉,舌头最先感觉到酥脆的外皮,紧接着是被汁水浸透的鲜嫩肉质。
茶叶的清淡香气,若有若无地萦绕鼻尖。
咀嚼时,茶香逐渐晕染,中和了排骨的油腻感。领头的行商顾不上风度,猛塞一口大米饭。
“好,好吃。”在心?里打好草稿的夸奖语一句也说不上。
这茶用的也太值了!
最直观的表现,便是食案上的你争我抢、箸影交错。
“老弟高?抬贵手,给我留一块。”一人如饿虎扑食,急而取之。
“李兄不如尝尝这香菇菜心?,膳以荤素搭配为至善嘛。”另一人轻巧抢先,夺得排骨。
无论?白米饭还是糙米饭,只要有这道茶香排骨的加持,都能让人吃得有滋有味,一碗连着一碗。
桂枝儿与谢鸢对视一眼,尽在不言中。
一顿便饭,宾主尽欢。
众人索性直接敲定行动时间,紧锣密鼓地分头去做准备。
离开?前,桂枝儿伸手入怀。
“差点忘了,多谢公?子搭台,让我唱这出?戏。”她把装满药草的锦缎香包交到谢鸢手中。
没有小谢公?子组局,她即使眼馋头春茶,也摸不到门路。
再?者说,今天的午膳格外寡淡,完全是为了突出?那道茶香排骨的诱人之处。
小谢公?子,思虑当真?周全。
谢鸢伫立窗边,看着桂枝儿一袭红衣在雨中远去的背影。背影婀娜,如红莲盛开?,明艳而动人。
“些许小事,何足挂齿。”他嘴角微扬。
雨停的夜晚,凉意习习。
三号码头墨色昏暗,岸边连个鬼影都没有。
冷风过处,唯有绳索轻晃,河上空荡的小木船微摇,发出?嘎吱声,增添了几分阴森。
唯一温暖的火源,在货仓的帐篷内。
“哥俩好啊!”“五魁首啊!”“满堂红啊!”看守们兴致高?昂,推杯换盏间划拳声起。
逐渐面红耳赤,身形摇晃却不自知。
“头儿,等会儿还、还用俺出?去溜达一圈不?”瘦猴子大着舌头问道。
“去个屁!”圆墩子照着他的脑袋就是一巴掌,“整个小码头,都被苏家包了,哪个不长眼的混球敢来?惹事?”
白日里怕主家查岗,才不得不按规矩轮班看守。都到晚上了,巡逻哪有赌骰子带劲。
殊不知,一道黑影已经潜藏在帐篷外观察良久。
只见那黑影手持细管,动作敏捷地掀开?一个边角。
“呼。”轻轻一吹,十香软筋散如烟似雾,悄无声息地飘入帐中。
“不行了,你们先玩,俺困了想眯一会儿。”瘦猴子目光惺忪地张嘴打哈欠。
没有人回应他。
帐篷内寂静无声,几名看守都陷入了沉睡。
“妥了,保证睡得像死猪一样。”黑影拉下面纱,赫然是桂枝儿。
系统兑换迷药,必属精品。
她对身后几人交代道:“你们先运货,水边绑了红丝带的船上有人接应。”
言毕,她再?次潜行,一边放哨一边选择合适的放火点。
既要把头春茶存储地囊括在内,制造货毁茶亡的假象,又不至于影响太大,以免伤及无辜。
冷风凉飕飕的,行商们却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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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火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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