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谁求情都不管用,只要是自己这个级别能下命令抓的绝不姑息,因此得罪了不少人。
从警的这些年来,周毅林时常被人心之险恶刷新认知下限,多数能泰然以对,而这件事实在令他恶心。屠海是战斗英雄,二十多枚钢钉打在脊椎上,睡觉都没法平躺,旧伤发作起来疼得蜷成一团。但他没有申请病退,没有安然享受人民的供养,依旧风雨无阻地出现场、没日没夜地侦破案件。因为背部的伤,屠海和爱人一直没有孩子,来德新县工作也是只身赴任,爱人则一直留在老家务农。县委为了照顾他把他爱人安排在招待所,干客房服务工作,一个月才领两千块钱的工资,就是个合同工,不享受正式工的任何福利。那些看屠海不顺眼的家伙,去夜/总会开瓶酒都他妈不止两千!
别说那群王八蛋了,就那金店老板,周毅林都想大嘴巴抽丫一顿。店里被抢,不说积极配合工作反而见着警察就骂街,说什么自己投那么多钱开店、刚开张一天就被抢,全赖警察消极怠工,要打市长热线、去省公安厅投诉他们!当时周毅林都快被气笑了,这么大一买卖不舍得请俩好保安,出了事儿倒知道赖警察。
干这份工作得受常人不愿受的委屈,背别人不肯背的黑锅,尽管有满腹的牢骚,可工作还是得干。时间随着屏幕上的监控画面一分一秒的流逝,看了约莫一刻钟,技术员忽听罗家楠要求道:“倒回去倒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