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那个画室里……他打了个寒战。
一直都知道,自己的老师似乎和别人不一样,舒小姐被他盯上,他都开始犹豫自己帮老师做事会不会得到上帝的惩罚。
上帝的惩罚容不得现在考虑,但是老师的惩罚会如约而至。
岑尽白忽然说:“你那幅肖像色调冷暖有些问题,重新画一遍。”
Zero愣住:“现在吗?”
他看见自己的老师近乎和蔼地笑了笑:“对。”
岑尽白没有让Zero去画室拿画布和颜料,他自己去拿的。Zero坐在那里等得心焦焦。
*
岑尽白走后的第一个夜晚,舒颜一直揣揣不安地等待着,或者是害怕着。
他会不会再来?
烤扇的光很暖很暖,但是舒颜还是蜷缩起来,将被子盖过脸颊,一会儿之后觉得实在闷得慌,倏尔挑开被子,目光呆滞地望着头顶掉皮的墙。
又失眠了。
可能是烤扇太热了不习惯吧。
敲门声突突想起,很有节奏,大概间隔三五秒,又会有节奏地响起三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