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刚看她这副小心翼翼的样子,甩开她的手,语气比刚刚好,但还是很凶:“先去包扎。”接着随手指一个角落,“那个箱子里面有碘伏和创可贴,自己去。”
舒颜迈着步子,打开齐刚所说的那个医药箱。
其实伤口很小,不过流出的血有些吓人,舒颜用几张纸将血止住以后,没涂碘伏,直接贴上一个创可贴。
再准备去切刚刚没切完的菜,发现齐刚正拿着刚刚她切菜的刀,单手切土豆,看着有些滑稽。
“我好了,我来切。”舒颜去拿齐刚手中的刀,但是他没给她。
齐刚嘴里叼着个烟,眯着眼看舒颜:“包扎好了?”
“好了。”
齐刚看了眼她贴着创可贴的手,带着不耐烦说:“不能沾水的,发炎了该说我虐待员工,一边呆着去,就你那切菜速度,还不如我一只手来得快。”
“我刚刚那是走神了,不好意思,我下次工作一定集中注意力。”舒颜觉得这本来也是自己的工作,丢给老板做算是怎么个事。
“去去去,”齐刚从她脚边的水盆拿出茄子,驱赶她,“去扫地,眼力见都没有,店里昨天的垃圾都还没倒。”
舒颜没法,顺着齐刚的意思将店里里外外都扫了个遍,垃圾也倒了,正要接水擦桌子,又被齐刚拦住。
齐刚拿着个刀,“真想让我背负虐待员工的骂名?”
舒颜只好作罢。
还是十点多,吃饭点还没到,店里根本没人,舒颜被齐刚弄得实在没有事情做,坐在那里发呆。
其实刚刚走神是在想昨晚,那个长得像外国人的少年,可能真是岑尽白派来的,但是人家确实没做出伤害她的事情,不然,她也不敢冒险做出那样引他出来,与他面对面对峙的事情……
这让她觉得,岑尽白好像就在哪个暗处,不让她看见,但是他却能时时刻刻看见她,就算是露出一点马脚,也能美名其曰是在保护她……
可能思考这些事情太耗费精力了,早上醒来的,她就觉得自己睡得有些不太好,身上很累,像是被迫在睡梦中做运动一样,但是她也没做梦啊?
……
等到吃饭的人散去,舒颜被要求不用洗盘子,她问齐刚:“那这些谁洗?”
不能是你一个独臂杨过洗吧。
齐刚语气还是那个味:“不用你管,说了不用你洗。”
舒颜心中叹口气,打算将这些盘子偷偷洗了。
她没事做正捧着手机背单词呢,一个意想不到的人给她发来了信息。
是明与成。
【舒颜,在吗?】
【上次你们店送的饭很好吃,也很及时,谢谢你。知道你在准备考研,我准备了我之前整理的考研资料,已经复印好了。怕你工作太忙没时间来拿,今天周末,我刚好有时间,你是住在老城区这边吗?我可以把这些送到你工作的地方,方便发个位置吗?】
舒颜光是明与成发来的长篇大论就看了许久,读到前面心中想的是直接拒绝,读到后面却发现自己不好拒绝。
她打字问:【你现在在哪?】
明与成很快回复:【这里有一个歪着的电线杆子。】
舒颜知道是哪里了,她考量一会儿,将“好再来”的地址发给他。
然后跟正在准备套餐的齐刚说:“等一下我大学同学会过来给我送一个东西,可能来你店里,会介意吗?”
齐刚问:“男的女的?”
“男的。”
舒颜回答完,齐刚看着她沉默一会儿,像是想再问些什么,但没问,只说:“行,可以的。”
舒颜:“谢谢。”
……
明与成确实是来给舒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