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喜欢温柔的,他就温柔,她喜欢粗暴的,那他就偶尔流露本性,这并不是什么难事。
舒颜房子选的位置还行,方向向阳,就像现在,阳光照在岑尽白手中的杯子上,折射出彩虹般的光芒。
他将玻璃杯沿缓缓放在嘴边,像是找到什么珍贵的小玩物,忍不住上前用亲吻表达喜欢。
触碰到杯沿的嘴唇,在上面停留许久。
阳光下,他唇色鲜红,肤色苍白到透明,像一只骤然出现在阳光下的吸血鬼。
刚刚,她亲得是杯子的这里吗?
……
出租屋里的一切,都让岑尽白难以忍受,若不是这里还残留着她的气息,他下一秒就要把这间屋子推翻重建。
他重新回到卧室,走来走去还是觉得只有她的床尚且可以忍受。
电话拨通,那边根本不敢怠慢地很快接听。
“老师。”
“她昨天的路线说一下。”岑尽白一手握着手机,一手把。玩着玻璃杯。
“舒小姐昨天下午去送餐的路上没有遇上什么人,没有停留,到送餐地点时,一个男人过来取餐,两人好像认识,还聊了会儿天,但是只聊了那么一会儿,舒小姐就走了,回来的路上舒小姐在路边停留了一会儿,好像是在看小麦,然后就走了,哦对了,舒小姐没有回好再来,直接骑车回家了。”Zero一口气说了一大堆,不带喘气的,不过他已经习惯了。
“男人?”岑尽白反问。
“是的,但是并不清楚他们聊了些什么。”
岑尽白靠在舒颜的床头,漫不经心地说:“查查是谁。”
虽然她的关系网他都已经知道,也有了怀疑对象。
“好的。”Zero说,然后又问,“还要继续跟吗?”他的声音带着丧气。
Zero回国本来是为Aaron教授催自己老师交画稿的,结果现在被老师指使着去跟踪一个小女孩,像一个变态一样。
他内心哀叹:啊,老师的话我能不听吗?我只是想当一个好学生,只是想学到老师三分之一的技术,为什么我现在要干这样的事情?
“继续。”岑尽白清冷的声音从听筒传来,打碎了Zero小心的希冀。
“说说那个齐刚吧。”
“齐刚,今年27岁,自小就在老城区混,初中辍学,但是在这一片混得很好,算是十年前这一方的老大,家里穷,父母双亡后他为了供养妹妹上学,与社会上的事情割席,靠着人脉在这里开了一家饭店,客源比较固定,收入还可以。哦对了,他妹妹现在在新疆支教。”Zero将齐刚调查得很仔细,甚至连他的血型都知道。
岑尽白沉默了一会儿,说:“知道了。”
Zero做了一个深呼吸,鼓起勇气问:“老师,你看那画稿?”
“在弄了,催不来。”
然后Zero就被自己的老师挂断了电话,他还没有礼貌道别。
他以前怎么没有发现,自己的老师原来是一个变态,他还想让自己的学生替他背锅!
Zero在心里骂了老师,但转而又跟老师道歉,然后祈求上帝,不要惩罚一个被迫的人。
*
舒颜今天骑着三轮车上班,速度比平常快。
“好再来”的门口,齐刚站在那里用一只手吸烟,舒颜将车子停好,透过烟雾看见齐刚刚毅的脸。
齐刚是一脸正气的长相,两人上下属关系熟了之后,舒颜还问过他是不是当过兵。
齐刚当时就笑了,笑得不可自抑,带着些和长相不符的痞气。
舒颜不明所以。
齐刚笑完之后说:“要是我之前那些小弟听见你这么说我,他们也会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