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楠花的味道弥漫整个隔间,她身上最为浓郁,只要有人在这时打开隔间的门,立刻就能知道里面的人干了什么。
不久,舒颜听到外面传来交谈的声音。
但是岑尽白这间办公室的隔音不错,舒颜就算是靠着门,也只能听清几个字的发音。
隔间外面,是岑尽白和顾野藤的再次会面。
岑尽白衣冠楚楚,从隔间出来后坐回了办公室,桌子挡住了他的腰腹以下,但是他的面色太过靡丽,像是被浇灌过的罂粟花。
男人当中的祸水。
顾野藤进来,看见得便是岑尽白这副模样。
他皱了皱眉,观察力极好的他看见了他凌乱的头发和领带,也看见了他脖子上被咬的痕迹。
“你在国内过得还真是风流。”顾野藤这句话带着讽刺。
岑尽白双腿交叠,面上少见地烦躁。
极快地说:“有什么事?”
顾野藤也不想跟他浪费时间:“一个星期后,我正式跟岑氏提出收购请求。”
岑尽白毫不意外:“还有呢?”
顾野藤说出这次来得主要目的:“方家的股权,我要百分之三十。”
“你还真是狮子大开口。”
“没办法,穷人就是喜欢钱。”顾野藤不会让步,“这样的话,你父母就不会逼着你娶方家的那位。”
岑尽白看着他,考量了半晌,说:“可以。”
顾野藤满意地笑了笑,站起身,余光瞥见一个粉色的女士拖鞋,内心了然。
“就是通知你一声,好了,不多打扰了。”顾野藤走向门口。
岑尽白根本没起身相送,只说一句:“慢走不送。”
顾野藤半路回头,假笑:“小心别翻了船。”
这句话岑尽白就算是听懂了,也自负地没当回事。
顾野藤走后,岑尽白放下二郎腿,可观的隆起并未消失,刚刚他就是这样,跟自己的合作伙伴交谈的。
这是人之常情,是生命诞生的仪式,是人作为动物最基本的行为。
他以前,怎么会厌恶这种行为呢?
大概是因为没有遇见她吧。
岑尽白面上没多大变化,但是走向隔间的脚步,暴露了他的急切。
隔间的门被打开。
激起他作为人之本能的人就在里面,怎能不急切?
这次,岑尽白特意关上了隔间的门,动作比刚刚更加粗暴,不至于受伤,但是弄得舒颜根本没有心思去关注外面还有什么声音。
……
结束后,舒颜被带到隔间的浴室,岑尽白细致地给她洗着每一个角落,她犯懒,根本不想动,但脑子里还徘徊着刚刚偶然听见的,他和那个顾先生的谈话。
“方家,要被收购了吗?舒颜问。
岑尽白的手顿了顿,后又自然地帮她洗掉身上的泡沫,回答:“你听见了。”他毫不意外,“你不恨方之清吗?”
岑尽白亲情淡薄,但是他知道,有些人,是极其看中血脉亲缘,即便血亲之人伤害自己,也愿意原谅并且继续对所谓的亲人掏心掏肺。
愚蠢至极的行为。
但是他没有这样骂舒颜,舒颜只是糊涂,他帮她看清就好,他不会允许任何想要伤害她的人靠近她,同理,伤害过她的人也别想好过。
他看见舒颜的脸上闪过一瞬间的茫然,然后说:“原来是恨他的,现在觉得恨他太累了,而且我除了恨他,什么都做不了,那还不如忘了他。”当作没有这个父亲。
这样就不用浪费她的情绪。
岑尽白在她说这些的时候,已经将她身上的泡沫洗干净,顺便将人捞了上来,用浴袍裹上,抱出了浴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