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盒子里的李子,今晚好像是最后的保质期,零点一过,李子就开始急速败坏,最后只能全部扔进垃圾桶里。
凝视良久,他才走到书房里,坐到曲年之前抄八荣八耻一直坐的位置上,然后用毛笔蘸墨接着曲年半途而废的地方写。
接下来的几天,沈州忙得很厉害,事务所的事加上毕业论文,经常会加班,但再晚都会回家。
曲年和之前一样翘着腿没个正形躺在沙发上做题。
看见了他也就哼一声。
沈州知道曲年什么意思,演的也好,真的也罢,他是真的希望一切都可以过去,他不在乎这些。于是他也和之前一样,正常的吃饭,下班回来和曲年去逛超市。
上次回来后,曲年一直推三阻四不愿意出门,连着窝在家里小半个月,身上的肉却一点也不长。
今天还是在沈州的坚持下才不情不愿地下楼走了几步。
不远处有个超市,两个人进去逛了一圈,结账的队伍有点长,曲年觉得里面有点闷,就先出去了。
沈州结完账从超市里出来,往车的方向一看没看见人,他原本的步伐忽然快了一瞬,沉声道:“曲年?”
街道的人形形色色,黑的、白的一大片,可是就是没有曲年来的时候穿的那件灰色卫衣。
他拎着东西准备打电话的时候才想起来曲年的手机被曲聿远砸了,回来了之后曲年也一直没有买。
空无一人的门口,沈州的脖颈处一根青筋里血液流动的速度很快,那种眩晕的感觉又出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