敛了下去道:“你嘴怎么了?”他想起刚才两个人站在酒店门口郎情妾意的样子,心里不由得开始烦躁,质问道:“你和沈州亲过了?”
“我之前和你说过吧,让你离沈州远一点。”
“你有病吧?”曲年忍了半天终于忍不住了,偏过头恼火又奇怪盯着对方道:
“你脑子里除了沈州就没其他东西了吗?喜欢人家能不能直截了当地去追,你总盯着我有什么用?”
这种行为和亡羊补牢有什么区别,不去补围墙,羊跑了反而怪外面的狼。
他倒没看见程靖昱对沈州有多殷勤,整天就光抓着他霍霍了,没好气道:
“你到底是喜欢他还是喜欢我啊?”
程靖昱像被噎住了一样,定定地看了对方一会才转头看窗外,低骂了句:“痴线。”
曲年听不懂但也知道对方狗嘴里面吐不出象牙,斜了他一眼也没再继续和他计较,而是从口袋里掏出个东西然后扔给了对方。
小小的一个锦囊,程靖昱纡尊降贵地用两根手指夹了起来,语气还是淡淡的:“给我的?”
“对,你上次不是说要吗。”曲年有些心虚,紧张的眼神乱瞟,虚张声势道:“不要就算了。”
这幅样子在程靖昱眼里就是另外一层意思了,他看着曲年害羞的样子,心里的不快终于消散了点,打量着手里的锦囊又恢复了之前的样子笑道:“小年是特意为我求的吗?”
算是吧,毕竟我身边的小人就你一个。
对方含糊的样子让程靖昱心情更愉悦,对着车顶的光细细看的时候突然在右上角看见一个小小字符,看着像繁体字但又很奇怪,于是问曲年:“这个字是什么呀?”
好像也不是他的姓,又问道:“和我有关系吗?”
曲年也没注意过这个锦囊,凑过去看了之后发现边缘的线有些磨损,加上车里光线昏暗就随口回答:“你别管是什么字了,反正肯定和你有关系。”
程靖昱有些疑惑,但听见曲年的话就又接受了,莞尔笑道:“那我就很喜欢这个字。”
如果那个时候他已经知道了这个字符的含义的时候他绝对不会说这样的话。
等到后来一切都尘埃落定,某天他独自去寺庙祈福的时候,寺里的师父才为他解了答。
那时候他才明白,这称得上荒谬可笑的一个字符,却如同佛偈预言一样,阴差阳错的从一开始就注定好了他们的结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