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三点了,曲年不知道沈州有没有吃过饭,这个点吃午饭吃晚饭好像都不太合适,只好站在客厅里犹豫地开口:“你要喝点什么吗?”

“酒可以吗?”沈州很自来熟地坐到地上的垫子上,打开电视然后选了一部电影,对旁边的人示意道“一起看会?”

过于熟悉的场景配置让曲年的肢体有点僵,拉上窗帘把酒放在桌子上后,他刻意坐的离沈州远了一点,中间隔着两三个抱枕。

沈州瞥了他一眼没说话,松弛地往后靠在沙发上,拎过桌子上的酒扳开一瓶喝了口后往曲年那边举了下:“喝吗?”

曲年怎么敢,生怕上次的事情再发生,忙摇了摇头。

对方轻轻地嗤笑了一声,举着酒瓶一饮而尽,上下滚动的喉结在光里律动,性感得不行。

曲年偷看了好几眼,察觉到身体的变化后,局促地夹紧了腿。

原本以为喝一瓶就好了,没想到沈州没个头,一连开了四五瓶,都喝了个底朝天。

白皙清俊的眉眼染上了淡淡的绯红,偏头朝曲年看过去的眼水润带着屏幕里的光,琉璃珠一样。

曲年的心又开始乱跳了,他并起了腿假装整理桌子上的酒瓶结巴道:“别、别喝太多,会醉。”

“你以为我和你一样吗?”

“我怎么了?”接二连三地被人提起那件事,他也不免有些羞恼,眼睛难得有勇气对视过去。

沈州微斜过身,慢慢朝曲年靠过来,醉蒙蒙的眼里认真到不行:

“骚。”

“你”曲年这下是真的生气了,脸都气红了,沈州没管他,顺着力道慢慢地靠到矮他一头的人的身上,自顾自继续道:

“老师你,真的好骚啊。”

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就盯着他发呆,一节课看着他至少可以走神三四次,偶尔笑一下曲年就和丢了魂一样,脸红结巴地念文言文,给他递情书的女生都没他会脸红。

在他家写作业的时候,会假装不小心碰到自己的手,或者是腿,只要自己离他近一点,对方就立马嚅嗫着说要去洗手间,哪有那么多的尿,不过是去自慰罢了。明明开着水声是怕他听见,却又忍不住叫他的名字,小声呜咽喘息的声音和通红的眼眶真的很骚。

在办公室的窗帘后面偷看自己打球,冬天看着他身上的单衣焦急地跑过来为他披上新买的棉袄,害羞又执着地握住他冰凉的手为他取暖,晚上做作业的时候在他旁边拍蚊子,松松垮垮的背心露出圆润的肩头,诱而不自知的骚。

他开始只是觉得这个老男人好笑,明明一把年纪了还学着年轻人搞暗恋,他也不拒绝,爱吗,多多益善,他来者不拒,照单全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