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很忙,这些天来香港需要线下处理的事情就被耽误了,现在曲年情况稳定了,他也就放心了。这段时间他能看出来曲年在躲他,他还记得曲年进手术室前说的那句话,于是开口道:

“所以我打算明天就回去了,你在这里好好休息,处理好工作我再过来好吗?”

曲年喝汤的动作顿住,随即又恢复正常,漫不经心道:“你走啊,我又不是拦着你不让你走。”

沈州像是料到这句话一样,点了点头说:

“我定了明天早上的机票,你”他抬头看向曲年。

“我什么!你还指望我拖着身体去送你啊!”曲年心里冒出不知名的邪火,烧的他胸口发闷,瞪着沈州,嘴里不受控制冒出一句话:“反正程靖昱也回来了。”

说完曲年就有点后悔了,这和程靖昱有什么关系,他又不是真的坐月子离不开人,沈州走了就走了,但他当然不可能低头。

“我不是那个意思,”沈州还准备说什么的时候,就又看见了曲年侧过去的身影,再多的话也只能咽下说:“那我走了,有事随时联系我。”

直到房门被人轻轻合上,曲年才转过身。

程靖昱晚上果然信守承诺过来了,还让秘书带了汤,一揭开盖子曲年就翻了个白眼,有气无力道:

“你带鲫鱼汤干什么,下奶吗?”

程靖昱看了一眼旁边的秘书小孙,孙秘书赶忙解释道:“我问我妈,她说这个汤适合生产后的孕妇喝,很补!”

“往哪儿补你妈是不是没说?”

孙秘书语塞了,干笑了两声试图转移话题:“哎,今晚你一个人在啊?那一副碗筷刚好。”

原本他是打算再带一双的,但被程靖昱制止了,说喝不完喂狗。

他的言外之意曲年听懂了,也不避讳说:“对,沈州回去了。

孙秘书嘀咕道:“这个时候什么事这么急,沈总是急着回去结婚吗?”

曲年动作停住,程靖昱也放下了碗:“怎么说?”

孙秘书一抬头就看见两个人的视线都朝他集聚,立马摆手道:“我乱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