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的惨样,眼睛一闭就是李秀春形容枯槁地瘫在手术门口寻死觅活的样子,眼睛一闭就是那套房子,他怎么可能睡得着。

“我真的睡不着……”

曲年越说呼吸越困难,嘴唇惨白,脸却涨得通红。

“曲年!深呼吸!”沈州立马上前扶住他,手轻轻地拍着曲年的后背,安抚道:

“没有关系的,医生我已经安排好了,也咨询过了,你要相信医生。”

“你现在不能再出事了,阿姨会受不住的。”

沈州俯身看着他哄道:“深呼吸,年年,呼吸。”

曲年勉强深呼吸了两口,坐在墙边喘气,肚子有些隐隐作痛,也许也不是肚子,他已经分不清自己身上到底哪里疼了。

“谢谢。”

他低着头难堪又无所适从地说了今晚的第二句感谢。

而沈州听着这两句完全和之前的曲年搭不上边的感谢,心里没有一丝的开心,蔓延上来的是淡淡的心疼和难过,他看着对方柔顺的头发,手下意识要抚上去,但周围人来人往的环境让他还是放了下去,只是扶着他坐到旁边的椅子上说:

“你不要动了,过一会有人过来送早餐,你先把你那份吃了,我现在去找医生。”

朱医生还在里面手术,沈州只好和先去手术室外面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