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靖昱记得他们第一次上床的时候曲年也哭了,但不是这种哭法,他没见过曲年这么含蓄的哭过。
睫毛一颤一颤的,被泪水濡湿的彻底,嘴巴瘪得像小老太婆,哭也不敢太大声,有一种慷慨赴死的绝望,和之前一点也不一样。
程靖昱瞬间没了兴致,这种事讲究你情我愿,之前曲年的反抗可以看作是情趣,但现在这样明显没必要继续下去。
他看了对方好一会才翻身下去,坐到旁边语气生硬又冷漠道:
“我姐为什么说你偷了沈州的东西潜逃了?”
“还有,那个混蛋把你弄怀孕了就放心把你这样放出来乱跑吗?大晚上的还要加班,他到底在干什么!”
这半年程靖昱一直忙着公司的事情,无暇顾忌太多,平常的日子只要不出什么大事是过的很快的,所以再次见到曲年的时候他并没有探究那段时间的欲望,大家都有自己的事情要做,相逢是高兴,没必要盘问,但这一系列事情之后,程靖昱隐约觉得哪里不对劲,转头道:
“曲年,这半年到底发生了什么?”
这他未曾参与的半年,到底有了什么变化?明明走之前还不是这样的。
发生了什么?
曲年仰躺在沙发上听见这句话后有片刻的恍惚,半晌后才哽咽着词不达意道:“还不是都怪你们这群死gay!”
曲年自然是不可能全盘托出,丢面子的事情当然是越少人知道越好,和祥林嫂一样除了成为笑话没有别的用处。
还是不愿意说,这样一而再再而三的逃避让一旁的程靖昱面色更冷,再问下去也没有必要了,在即将再次失控前他站了起来准备去浴室。
“哎,你不做了?”曲年一把把他抓住,着急道:“那你还带我去医院吗?我我也不想见到沈州,我真的没偷他东西!”
程靖昱停住步伐:“明天就把你绑着送过去。”
“你他妈的!是你自己不想做的!程靖昱!”曲年在后面愤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