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州明白他们的意思,摩挲了一下杯壁,直白道:“我倒不觉得协议订婚是件正常的事情。”
事情的发展有太多的阴差阳错,一张具有法律效应的证,同住在一个屋檐下,万一有什么意外那对自己的真正的伴侣来说就是背叛,就算不是出于本心,肉体的背叛同样罪不可恕。人虽然不是欲望动物,但难保有其它意外发生,那么最好的做法就是从一开始就杜绝。
“何况万一对方不愿意呢,女孩子在这种事上总是吃亏的。”
“不是女孩子!”旁边的男生有些着急地开口,话说出口才发觉有些冲动,抿着嘴找补道:“万一不是女孩子,是男孩子呢。”看着他的眼睛里是隐隐的期盼。
桌上的人都抬头看过来了。
角落里的曲年觉得桌上的情形有些搞笑,沈州像是太阳一样,一桌坐着的都是向日葵,随着沈州的动作而动作,整齐划一有点好玩。
等他观察完收回视线的时候猝不及防就撞上了沈州的目光。
全桌的人都看着沈州,而沈州在看他。
曲年心一咯噔,随后若无其事地移开了视线。
沈州也收回视线,低头喝了口茶,淡淡道:“可我不愿意,没有人权的吗?”
这话一出,全桌哗然。
沈州前面那些话说的漂亮又绅士,其实只是礼貌的客套罢了,一切只是因为他不喜欢。
旁边的小男生显然也意识到了这点,眼眶渐渐红了,赌气不再看沈州,低头吃自己的东西。
人都快哭了,拉郎也就进行不下去了,桌上的人一个个尴尬地挠头皮的时候,李渡青刚好来这边敬酒,瞬间气氛又活跃起来了。
“恭喜恭喜啊!”
祝福的声音此起彼伏,李渡青脸上的笑比新娘子还灿烂,豪爽的一饮而尽后开始和他们一个个单独喝。
曲年窝在角落,挤不出一个好脸色给李渡青,要不是对方要结婚,他打算先把酒泼对方脸上然后再掀翻桌子。
扭着脸不准备说话的时候,沈州忽然握住他的手对站着的人说:“李渡青。”
曲年疑惑地回过头看着沈州,沈州却眼神示意他不要动。
李渡青听见沈州的话后,脸上灿烂的笑瞬间变成阴狠的笑,但碍于桌子上还有其他的人,只好小步地踱过去,举着酒杯假笑着对曲年说:“对不起,打你我错了。”
说完把酒一口闷了。
这态度明显不是很服气,旁边的新娘正好过来了,笑着看他们:“怎么了?”
因为是婚宴,曲年也没打算多过分,但原谅是不可能的,于是他举起酒杯略过李渡青对新娘说:“新娘子真漂亮,便宜某些人了。”
新娘笑得很开心,回敬了他一杯,再寒暄几句就离开了。
婚宴的时间不是很长,敬完酒,吃了几筷子菜后,大家就开始商量去哪里玩,除了几个喝醉的,其他的几乎都兴致勃勃。
童玉山扶着章航准备离开,看着桌子上撑着脑袋的沈州对曲年说:“小州好像有点醉,你先带他回去吧。”
“我来送吧。”
曲年还没说什么,旁边的男生居然又开口了,不死心道:“我来送吧。”
童玉山有些好笑:“你知道他家在哪里吗?”
男生有些结舌:“我我去问问邹阿姨。”
“问他吧,”童玉山嘴角弯起一个玩味的笑,用下巴指了指曲年说:“他比邹阿姨清楚。”
三番两次的打断,男生已经有些羞耻了,眼眶红红地大声说:“你先回去吧,我有些话想单独和沈州说不可以吗?”
太过直球反而不太好接招,童玉山耸了耸肩说:“那好吧,我先走了。”
眼看着碍眼的人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