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半伤。

那晚曲年半夜才察觉到房门被打开,他闭着眼,只感到自己额头被人摸了摸,随后对方就离开了。

白天再醒的时候房间里面就没人了。

客厅里有准备好的饭菜,书架上的书也被人换了一遭。

在之前两个人关系还没这么糟糕的时候,曲年白天在家学的烦躁,晚上沈州会带他出去逛逛,最常见的地方无非是周围的公园、超市以及书店。

曲年很喜欢看书,还是那些很古怪的书,木头外壳的野史,封面奇奇怪怪的绘本,里面的知识多不多另说,但价格是真的贵,大学的时候他平时通常蹭图书馆的,买的很少,和沈州在一起后,买书的天性终于可以释放出来了。

沈州像中国最常见的家长,一说到酒吧就横眉冷对,但是书和电影的碟片,他总是很乐意买回来,再贵、再难找到的影片沈州都能给他找到,为此沈州甚至还专门挑了个时间给他组装了个书架。

那么大的书架,现在居然填得满满当当。

楼下的李阿姨还是和之前一样,蹲在底下择菜,曲年偶尔和她拌嘴,日子过得和之前一样,除了少了沈州。

那天过后沈州的作息似乎是刻意和自己错开了一样,他清醒着的时候沈州必定不在家,深夜的时候客厅才隐隐传来窸窸窣窣的动静。

因为两个人前几天才刚吵过,沈州没解开手环,曲年吵来吵去也累了,何况这动不动就开始疼的胸,给他折磨的没了脾气,方文修隔三差五过来给他检查的时候他也装死,反正这两个人是一路货色,直到今天方文修给他检查完之后忽然对他开口道:“你让他少喝点酒,不用急,慢慢来。”

“什么喝酒?”曲年不解。

方文修看了他一眼:“算了,你恨不得他早点死。”

曲年:“……”

“我先走了,注意忌口,三天后我再过来。”

什么玩意儿,曲年有些莫名其妙,喝什么酒,沈州根本就不爱也不能喝酒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