邹映不喜欢沈州学法,更不喜欢曲年,哪个母亲希望自己的孩子遇见这样的人?所以她想着狠心布一场局,她要曲年离沈州远远的,她要沈州可以死心可以回来。

一个男人生的孩子会不会畸形都不清楚,她不愿意让这样的人陪沈州一辈子。

邹映迎着沈州的目光,满眼都是对他的不满和痛惜。

沈州低头抽回了手道:“我们之间的这个矛盾在曲年还没出现之间就以前就已经存在,所以你现在大可不必把我所有的选择全部推到他的身上,他没要求我为他做过什么。”

“你要是真的心疼我手上的伤就不应该把我和那个女的关在一起把我和一个我不喜欢的女孩子关在一起也是为了我好吗?”

“你!”邹映简直要气背过去。

养育之恩无法用金钱衡量,沈州铭记在心,但一码归一码。

室内气氛急转直下,两个人都僵持不下的时候门忽然被敲响了。

“邹总,律所这次合同细则都在这里了啊”

低着头急着往里走的女人推门往里走了几步的时候才看清了里面的情形,她下意识把手里的文件往后放,快速收敛好情绪微笑道:“抱歉,我待会再进来。”

“什么律所?”沈州注意到了女人的小动作反问道。

“就是一些”女人良好的职业素养让她很快的反应过来,准备解释的时候却被邹映打断道:

“直接给他看!”

女人看了一眼邹映,半晌才犹豫地走上前把文件递给了沈州,随后转身快步离开了办公室。

薄薄的几张纸,沈州几眼就看完了这原本该出现在自己办公桌上的文件。

是律所最近和一个规模比较大的公司的合作文件,一群人加班加点地折腾了快一个月,现在就差最后一点点了,按照原本的规划,过几天要是没有意外,两家沟通完就可以合作了,律所也会因为这次开始步入正轨。

只不过现在出现了邹映的办公室里。

“别误会,我不会把这份资料送到你对家手里,我只是想和你打个赌,赌这个人会是谁。”邹映慢慢的平复下来,拿出了最后一个筹码。

沈州盯着那张纸,之前方文修的话忽然又在脑海中闪现出来,现在沈州才对他的话有了实感。

努力、勤奋、天赋在绝对的权利面前是算不了什么的,别人动动嘴你大半年的努力就前功尽弃了,邹映给予他的,所谓的“自己喜欢的路”是建立在满足她的条件下的。

邹映像古堡里的国王,告诉里面的王子可以做任何事情,实际上不推翻统治,他连那扇门都出不了。

之前是曲年,现在是他律所,下一步又是什么?低人一等,邹映就永远有其它的理由来威胁他。

他的手指慢慢摩挲着那薄薄的纸张道:“你是说曲年?”

“你们的合作还没走到最后一步,在此之前我不会有任何的干涉,两周后的会议上,如果曲年没有把这份资料递到对方的桌子上,那你就可以带着你的律所走下去,你和曲年我也不会再干涉。”

“反之,你就回公司,曲年我会给他钱离开。”

几番试探下来,与其说她相信沈州不如说她更相信曲年,邹映知道沈州拗的很,必须要心死透了才会放弃,坏人已经当了这么多次了,也不差这一次了。

她又恢复了之前运筹帷幄的样子看着沈州,似乎在等对方的责问或者是下一步的讨价还价。

可沈州没有,他只是安静地看完了文件,随后起身道:“好,我答应,先走了。”

脸上没有被威胁的愤怒,甚至连失望都没有,眼看着人快走到门口了邹映高声道:“你都不问我给曲年什么筹码?你对他这么有信心?”

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