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了像一个正常的男人那样活着就行,至于沈州

“我想去香港做手术。”曲年半响才咽了咽喉结嚅嗫道。

沈州没想到对方还存着这份心思,无论是哪里的医院,这个手术成功的概率都低得吓人,他挣扎时的痛苦不比曲年少。

“我之前说的话你是当耳旁风了吗?”

曲年为什么永远不知道事情的利弊,为什么总是由着自己的性子来,为什么总是牙痒到让人想着要不然直接关起来养着算了。

要是只在他面前作,只在他面前哭,那自己什么都会由着他的。

他目光瞬间尖利起来,但又逐渐和缓了起来,意味不明道:

“人工流产的危险系数太高的,我帮你吧。”

“你帮我?”曲年有些茫然,看见沈州晦涩的眼神和因为情欲泛起粉色的脖颈才像被烫了一样意识到了什么,他按捺住心里的不安,主动说:“你药还没解……我先帮你吧……”

这已经是曲年最大的让步了,或者说是自救。

他的手往下伸却被人牵住了,沈州掐住了他的腰若有似无地亲着耳朵说:“我不想用手。”

曲年咬着嘴唇,用力地想要把手抽回来却被沈州死死地禁锢住,伤口又崩开了,血顺着两个人紧握着的手的缝隙缓缓往下流。

房间里是两个人急促的呼吸,粘稠里带着点慌张。

“沈州,你还是包扎一下吧。”曲年看着地上一滴一滴的血,惶惶道:“沈州。”

“这么不想要这个孩子吗?”沈州靠在他的颈窝处低声说: